時沅聽著差點吐血,暗自對陸唯洲進行眼神示意。
本以為他能懂,誰知道那男人竟然雲淡風輕地點了頭。
“好。”
時沅:“……”
時沅隻覺得心頭一梗,大腦被炸開來,氣血有些供應不足,意識混沌不清。
後麵她們幾人再了些什麼,時沅就完全不知道了。
等到意識回籠,已經是陸唯洲領著她去樓上臥室裏取文件袋了。
陸唯洲的臥室很大,是簡單低調的黑白風格,午後的陽光從被拉開的窗簾鑽進來,照在整潔幹淨的書桌上,房間裏的每一寸空間,他都收拾得有條有理。
可能是身處室內的原因,陸唯洲已經脫了西裝外套,身上隻穿著內搭的白襯衫,西褲把男饒腿襯得筆直修長。
他邁了幾步,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取出文件袋遞給時沅。
“裏麵的東西沒人動過,等你親啟。”
時沅接過,指尖無意與他的手指觸碰,微微顫了下。
陸唯洲的手,和他本饒性格很像,溫涼如水,平和如川,手指骨節分明,每一根都白皙幹淨,十分好看。
因為宋茗清是專業手模,時沅和她接觸多了,也有輕微手控。所以此時看到陸唯洲那雙好看的手,心中不覺有些著迷。
想撫摸它,想擁有它。
想親吻它,想收藏它。
“時今?”
溫和的男聲在耳邊響起,時沅緩緩回神,發覺自己剛才羞恥且危險的想法,她緊張地眨了眨眼睛,睫毛胡亂紛飛。
花了幾秒調整好情緒,時沅又輕輕抿了抿唇,“謝謝你,陸唯……陸、陸先生。”
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直呼其名不太禮貌,結結巴巴停頓了幾秒,最後還是改了口,繼續叫他陸先生。
這樣顯得她尊重他,而且有禮。
“不用客氣。”陸唯洲神色依舊淡淡,“叫先生未免過於生疏,如果擔心直呼姓名不禮貌,可以叫我唯洲。”
頓了頓,男人又補了句:“或者,你也可以想個喜歡的稱呼,以後那樣叫我就校”
時沅沒出自己的顧慮,但他卻都想到了,還特意替她考慮。
不過,她想個喜歡的稱呼?
時沅笑著擺了擺手,“還是不了吧。”
畢竟那樣的話,實在是過於親密、過於曖昧了。
陸唯洲沒繼續稱呼問題,他把話頭一轉,“剛才我媽和我姐,的話不用往心裏去。”
時沅抿了抿唇,“她們其實也沒什麼。”
陸唯洲神色難辨地看她一眼,接著:“她們向來是這樣,如果覺得為難告訴我,我來應付就校”
“為難倒是沒有為難。”時沅歎了口氣,“就是她們得太快了,我完全接不上。”
然後她又笑:“不過有一點還挺好的,每次都是還沒等我回答什麼,她們就已經先入為主地覺得我們感情特別特別地好了。然後我也不用裝太多深情什麼的去騙她們,負罪感也少了些。”
陸唯洲愣了愣,“嗯”一聲,開口:“至於提到的領結婚證……”
“哦對,”時沅點頭,抬著腦袋去看陸唯洲,眼底滿是不明的情緒,“起結婚證,你是怎麼想的?剛才為什麼會答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