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今,我們是親姐妹,是一家人。我不會強迫你,也不會控製你的思想。”
“最近的事,是姐姐對不起你。但姐姐捫心自問,問心無愧。”
“我絕無和秦允白有任何苟且關係,孩子也絕不是他的。”
“……”
洋洋灑灑寫了很多字,時沅看完的時候已經是一兩個時之後的事情了。
那厚厚的一遝,全被她翻閱完,看得很仔細,逐字逐句,反複看。
雖然時昔的話有點沒頭沒尾的,但大概還是能看得出,和秦允白的事不是表麵那樣子的。
而且,她一直都把時沅放在心上,希望時沅幸福。
可是,時昔並沒有在信中明,她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是她不想在信中?
還是不敢在信中?
或者,她還是不想告訴時沅?
亦或者,她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時沅眼皮子跳了跳,眸子神情不明。
腦子裏有點亂,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混在一起。
有點煩了。
時沅本來以為,看完了信之後,應該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結果,沒成想卻是越看越糊塗了。
有點煩人。
時昔了那麼多,卻沒幾句是重點的。
害。
時沅握著信紙,反複看著,但卻找不出什麼破綻之處。
時昔多次提到陸唯洲,大概一直都在時沅和陸唯洲,有點勸她好好和陸唯洲相處好好培養感情的意思。
但時昔也沒明什麼觀點。
所有的都隻是分析。
沒有建議,沒有要求,沒有強製性的言語,也沒有涉及控製欲的話頭。
時沅越來越不懂了。
上一次和她見麵是在試婚紗那,在婚紗店。
時昔試了好多件,都不算很合適。直到時沅找婚紗店老板提出了她自己設計的那件獨一無二的婚紗的商貨。
上身真的很合適。
開始時昔不知道是時沅設計的,後來老板誇讚不已,時昔也就猜出來了。
結果,她落淚哭泣,麵上都是歉意。
時昔的品行,時沅是很了解的。
時沅相信時昔沒有做那樣的事,沒有對不起她。
但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而陸唯洲的事……又算什麼呢?
撲朔迷離的事件。
時沅覺得自己頭都要大了。
太難了。
她才剛畢業,就遇到這麼多狗血淋頭的事情。
又是“姐姐和前男友成為未婚夫婦”,又是“一下子和前男友他舅舅舉辦婚禮、一躍變成前男友他舅媽”的。
人生真的是處處有驚喜。
驚得她都快要過於高興、喜極而泣、悲從中來了。
時沅抖了抖信紙,原樣擺好,裝進信封裏麵,又重新塞進文件袋裏,然後放到書櫃抽屜裏。
看完那麼長一封信,心裏沒有感慨那是假的。
雖然心裏想和嘴上的,她都是相信時昔的。但是一直都沒有聽到時昔解釋什麼,就連秦允白也隻是“對不起”。
所以時沅心裏其實還是挺堵得慌的。
可看完時昔的信,她突然心情好了很多很多。
事情的真相她還是不清楚,不過她起碼看到了時昔的解釋。
沒有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解釋,但她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