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完時昔的信,她突然心情好了很多很多。
事情的真相她還是不清楚,不過她起碼看到了時昔的解釋。
沒有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解釋,但她知足了。
沒有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解釋,但她知足了。
隻要時昔解釋了,時沅就信她。
不對,就算是時昔沒有解釋,時沅也會信她的。
百分百的信任,毫無質疑的那種。
別相處了這麼多年,她時沅和時昔那是血濃於水、相親相愛的親姐妹。
誰也取代不了。
什麼事情都無法離間的姐妹情誼。
想著這些,時沅意識有些迷迷糊糊,漸漸睡著了。
——
那邊的人睡著了,另外一邊的人卻還失眠睡不著。
陸唯洲站在陽台外,倚靠著欄杆,目光定在隔壁別墅的某一處。
同一層樓,卻是遙遙相望。
想起剛才陸薇的話,陸唯洲心裏就有些蠢蠢欲動的感覺。
看著姑娘一路長大,已經看了十幾二十年了。
從就不熟稔,也沒什麼交往,連見麵都不會互相打招呼的那種,大概差不多應該是可能就約等於陌生人吧。
陸唯洲從來沒想過要主動對姑娘做什麼。
他看了她很多年,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無法控製地愛上了那個姑娘。
那個與他沒什麼交集的,卻來陸宅找秦允白話聊玩遊戲的姑娘。
那個和他沒什麼接觸的,卻又真真切切地活進了他的生活裏,父母姐姐們三兩頭都會談論誇獎的姑娘。
那個一直很漂亮很愛美的,有著一雙會話的愛笑的眼睛的姑娘。
那個古靈精怪、淘裏淘氣的,卻心地善良、樂於助饒姑娘。
那個數理化自不好,學起來就會想哭的,卻為了秦允白義無反關一個人去國外學了商務金融學的姑娘。
那個被自己親姐姐和喜歡的人同時“背叛”的,卻沉默著、笑著、坦然地接受了,並且還衷心給出了祝福的姑娘。
那個把自己為愛設計的獨一無二的婚紗送給即將結婚的姐姐的姑娘。
那個被迫和他陸唯洲、這麼一個毫無交集的“陌生人”捆到一起辦了婚禮,瞞著家裏長輩裝恩愛的會擔心被發現覺得欺騙她們不好的,被長輩逼領結婚證心裏會覺得對不起他的姑娘。
那個……姑娘啊。
她好的地方太多太多了,讓陸唯洲記憶深刻的地方也太多太多了。
以至於,他目之所及的視線中,他難以忘懷的記憶深處,他怦怦跳躍的心髒裏,每一寸,全部都是關於她的畫麵。
陸唯洲想起剛才陸薇的話,心裏微微生起澀意。
他從沒想過會和她有親近的機會。
可是現在,他不僅和她舉辦過了婚禮,有了新婚夫婦的關係,明還要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雖然一切都是假的。
但他還是很滿足很滿足。
就像是做了一個夢,夢裏和她偶然相遇了,接著相識,然後相親相愛。
在夢裏,他和她是恩愛的夫妻。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