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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到如雷的鼓掌聲,隻看到台上一對璧人攜手相擁。可是,並沒人提前通知她,她是自己回來的。
她什麼都沒帶,拋下了畢業盛典,不管不關跑出大學禮堂,催司機一路飆車到機場,然後訂票飛回了國內。
孑然一身。
如四年前出國那般。
隻不過有些諷刺。
“陸菀!”陸薇狀似生氣地瞪了眼,不管她,然後又笑著:“爸,我真的有好辦法,不信您問唯洲!”
陸薇生怕老爺子不信,便拉上了自家弟弟。
陸奉晁原先是不太信大女兒的,畢竟她是真的就像二女兒的那樣,傻白甜一個。
但提到兒子,他又半信半疑。
那雙渾濁的雙眼看向偏角落那個地方的年輕男人。
後者對於自己被突然提及,似乎並不驚訝,麵上依舊淡然。
再看陸奉晁,他也是在等兒子的回答以確認陸薇的話。
是不是好辦法暫且不,總得先要有辦法不是?
陸薇見他久久不語,心裏有點擔心。
之前好的,他該不會不配合吧?
於是,她連忙看了眼陸奉晁,步走到自己弟弟麵前,扯了扯他的西裝袖,輕聲輕語:“唯洲,不是好的嗎?你也同意了呀!”陸奉昴拐杖不停地敲著地板,話聲與撞擊聲一齊入耳。
老爺子一生雷厲風行,雖冉老年,但餘威猶在,這番話出口,震懾力很足。
方才已跪下的男人,此時低垂著頭,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微聳的肩膀泄漏了他的情緒。
有沒有愧疚自責,尚且不知,但絕對是有傷痛之感的。
陸奉晁完那番話,也不開口,不過依舊怒視著跪在麵前的男人。
大廳一片寂靜被老太太顧蓁打破:“事已至此,多也無益。”
這句話有滅陸奉晁威風的嫌疑,老爺子瞪了老太太一眼:“婦人之見!”
“你覺得我是婦人之見那你現在就打死允白吧,”顧蓁看著他的拐杖,又:“反正你就算打死他也沒用。”
陸奉晁氣急之下還真就要舉起拐杖去打人,偏生又聽到顧蓁最後那句話,然後挺住了手:“你……”
眼看老兩口又要開始吵嘴了,陸家長女陸薇趕緊勸:“爸!媽!你們也真是,越到老就越是鬧別扭!”
她一邊安撫著兩位老人,一邊眼神示意自家老公秦臨去把拐杖拿了。
那頭的聲音依舊精神得很:“阿今中午好!”
“宋宋早上好。”時沅笑著回。
之前時沅在國外,兩人時差不同,宋茗清擔心影響她休息,每次都是早上六點整的鬧鍾,四年來,一周一次,雷打不動地給她打電話。
隻是現在時沅已經回國了。
不過,那走得急,還沒來得及告訴宋茗清。
例行公事般問完了那些問題,也不等時沅回答,她又問:“畢業典禮感覺如何?國外校長講話應該沒國內這麼久吧?有沒有帥哥發言?接下來是準備繼續研修學曆還是在國外發展?或者,回國發展?”
劈裏啪啦一大堆,全部是關於時沅近況的實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