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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準確來,是關於時沅在國外的近況問題。宋茗清許是還不知道,照舊問她一些問題,無非就是“最近過得怎麼樣”、“有沒有發生什麼好玩的事”、“又拒絕了多少外國帥哥”之類的。次日,時沅醒了個大早。
手機開機,時間才五點左右,但六月的已經大亮。
洗漱時,她感覺眼睛微疼,似乎有些浮腫。
想到夜間失眠,到陽台站了會,可微風吹拂下,人卻越發清醒,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回房間睡覺的。
可能是飛行勞頓,加上睡眠不夠。
時沅沒多在意,反而觀察起了臥室的四周環境。
這間房,她住了十幾年,一切陳設風格都是按她喜好來的。
時隔四年,依舊如此。
家裏不缺傭人,每都派了人打掃,像洗漱、護膚等一應用品經常換新。
床頭擺著的幹花換了應季的,衣櫃裏也都掛著今夏最流行的款式。
包括陽台上,冬季的毛絨椅已經卸下,此時是清涼的竹藤椅。
時家疼她愛她,她不是不知道。
對時昔來,時家對她,實在是偏愛得不像話。話的有些不明不白,但陸奉晁畢竟活了幾十年,怎麼會不懂陸薇的意思。
時家就住隔壁,孩子都是一塊長大。
阿今從討人喜歡,又活潑開朗,經常是兩家跑著玩,就像是在他陸奉晁跟前長大的半個陸家公主一樣。
他確實很滿意她。
也曾產生過陸薇所的那種想法,把她當兒媳婦養。
但是破滅了。
阿今和他孫子秦允白私下交往了。
這也沒辦法,感情這事不能強求。
陸奉晁也就隻能把人姑娘當孫媳婦養了。
可是現在又出這一檔子事……
他沒忍住歎了口氣。
“爸,您別歎氣了,就問你一句話,到底想不想要阿今這個兒媳婦?”
剛才,陸薇都還沒直白地點明。
可現在,陸奉晁一歎氣,她便忍不住直接問了出來。
見陸奉晁還有所猶豫,陸薇又:“您又不是不知道,阿今那麼討人喜歡,又在國外進修了四年,追求者肯定很多。”
沒人回答,陸薇就用胳膊肘撞了撞陸唯洲,慫恿他:“再猶豫,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啊!”
“我送你去。”
音色清潤溫和,意思簡潔明了。
時沅一時沒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而侍女阿鬱早已笑臉迎人:“陸先生早。”
溫和的聲音輕輕“嗯”了聲。
時沅轉頭,便見不遠處的年輕男人。
男人西裝革履,身上沒有任何裝飾品,舉手投足之間矜貴優雅。
他遺傳了家族的完美基因,生得一副好容貌,五官立體,整個人風度翩翩,帥氣絕倫。
即使是隨意站在路邊,卻也像極了一道名勝風景。
陸唯洲見她許久沒話,啟唇道:“四年未見,不認識了?”
時沅聞言淺笑,搖了下頭,一如既往地喊:“舅舅,早。”
也不過是四年光景而已,時沅怎麼會就不認識他了。
更何況,昨剛回來就見過了,哪能不認識啊。
陸唯洲輕聲“嗯”了下,問她:“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