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寧馥羽推開窗子一陣寒風吹了進來,滿眼的白露景色,驟然打了個寒戰。
最近因為身體的原因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開一扇窗子的時候看到了阮天啟正在院子裏修剪花枝。
寧馥羽進行了簡單的洗漱,下了樓去找了阮天啟,跟他一起修剪花枝。
“外公,起床這麼早啊?”寧馥羽笑道。
“是啊,老了睡眠就成了這樣了,閑出病來了都。”阮天啟戴著手套,用剪刀將那些不必要的枝葉都給清理了。
“需要剪成什麼形狀嗎?還是隻需要剪掉那些長的不好的枝葉?”寧馥羽拿了一把剪刀,看著眼前茂盛的枝葉問道。
阮天啟用力將一枝沒有長好的枝條給剪斷了,他將這斷枝放在小竹筐裏,收拾幹淨,然後回答寧馥羽的話說道:“植物哪裏需要人為地修建出來樣子呢?既然想要養它了就是想看它們長成什麼樣子,養的就是那個天性與自然吧。”
寧馥羽大清早上就收獲了一個重要的哲理,原來真正養花種草的人並不是希望花草長成自己喜歡的樣子,而是任由其發展了去。
“您說的太好了,其實這就和小孩子的教育差不多吧?”寧馥羽說道。
“嗬嗬,羽兒都會舉一反三啦?”阮天啟笑著回答:“現實生活中有很多事情跟這個道理沒有太大的區別,有些事情已經按照它固定的程序發展了,改變的也不過是這些皮毛而已。”
寧馥羽點點頭,雖然她對外公的哲理人生理解的還不夠透徹,但是看著阮天啟的眼睛總是能夠看到智慧的火苗,他老人家特殊的見地,自己暫時是理解不了了。
“最近有沒有跟顧錦聯係啊?”阮天啟不經意似的問道。
“有聯係,不過他好像很忙的樣子,說的話並不多。”寧馥羽如實相告,她用力將殘枝給剪掉,然後又親手將那枝葉放進一個小竹筐裏。
“你早上穿的好像有點薄啊,要不要讓人給你拿過來一件衣服?”阮天啟不慌不忙地問道。
寧馥羽笑道:“不用了吧,這點溫度我覺得非常適宜,春捂秋凍麼,不用擔心我,倒是您不必再添間衣服嗎?”
阮天啟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手帕,將額角的汗水給擦了擦,所也算是無言的表達。
“好吧,您經常吃藥是哪裏不舒服?”寧馥羽問道。
“老了總有些地方不好,也不是什麼大毛病,還算硬朗。”阮天啟將話題又帶了回去:“你說顧錦最近挺忙,沒有接你的電話?”
“不是,他當然不敢不接,但是我總感覺怪怪的,好像他有什麼東西在瞞著我。”寧馥羽在葉子上發現了一直毛毛蟲,嚇得她差點叫出來。
對於這樣的生物突然出現還是會感到驚恐,並不是丟對它們害怕,而是如此突然地出現一時接受不了。
她的手都快觸碰到了那隻毛毛蟲,她縮了一下身體,阮天啟看到她的異樣,連忙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
“奧,是小二啊,老大已經變成蝴蝶飛走了,現在它竟然還趴在這片葉子上。”阮天啟像是非常熟悉這隻蟲子一樣,跟她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