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馥羽進了房間裏,但是她都在思考阮楠說的事情,明明就知道阮家作為一個大家族,會很複雜,還是忍不住想他們之間的事情。
從阮楠說話的表情還有語氣來看,他跟阮兆祥之間有什麼矛盾呢,以至於阮楠要勸她遠離阮兆祥。
顧錦見她回來了,便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他們的交流內容一般,跟她說道:"外麵那麼冷,為什麼要出去。"
"有一些事情,不過我也不是很清楚中間發生了什麼。"阮馥羽自己都迷迷糊糊的,阮楠透露的實在是太少了。
家族裏的人都相互拜年,相互說說去年一整年的運勢,再討論討論來年的展望之類的事情,然後就到了吃團圓飯的時候。
一大家子都圍在一個十來米的長桌子上進餐,阮馥羽坐在阮天啟的旁邊,而另外旁邊就是阮楠。
阮馥羽的地位一目了然,接著就是布萊克和顧錦,他們才是真正的客人。
一家人在餐桌上因為阮天啟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說話,他們也就不敢在餐桌上多言語。
有的家人還帶著小孩,就連小孩子也不敢說什麼,隻是指著自己麵前想吃的東西,由家長給他夾菜。
阮馥羽也給阮天啟夾蔬菜,為了老人家的身體健康,就不給他夾葷類的飯菜。
顧錦隨便吃著一點點,盤子裏相當的幹淨,這跟在家裏吃阮馥羽做的飯的時候很不一樣,他一向都是出了家門便含蓄得不得了。
布萊克更是不敢造次,隻吃著麵前離得最近的一盤菜,阮家把他當做女婿對待這可是第一年,他想怎麼著都要給他們留一個好印象才是。雖然少食並不一定能代表什麼,但是他還是很規矩地吃著麵前的菜。
阮天啟見氣氛如此凝重,吃了一半,便開口跟阮楠說話:“你最近近視還沒有好嗎?”
“爺爺,我並不近視,這是眼下比較流行的造型。”阮楠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跟阮天啟解釋道。
“真是,戴上眼鏡就覺得自己斯文一些嗎?”阮天啟本來是想活躍一下氛圍,但是聽起來更像是在責怪阮楠。
他委屈道:“爺爺,怎麼突然就怪我啊?”
“我們還是一起喝一個吧。”阮天啟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的點子活躍氛圍,便如此突然地提議道。
“祝您長命百歲,新年快樂。”
“祝大家來年都是賺得盆滿缽滿。”
這樣的祝賀的話都說了一遍又說著第二遍,或者這些話已經用過了無數遍。
阮楠趁機給阮天啟提議說道:“爺爺,您也知道,A城現在已經發展成為了一線城市,咱們因為以前存在一些誤會,現在也都解開了,不如咱們在A城發展業務?”
“吃飯呢,說工作的事情幹什麼?”阮天啟捧著一個酒杯,滿頭白發,胡子都是雪白雪白的,他喝了一口紅酒,咂咂嘴,又說道:“確實我們可以殺回去了,A城也是我念念不忘的地方啊。”
阮楠一聽這話就知道一切有戲了,阮天啟這麼說心裏就一進有了底兒了。
但以阮天啟多疑的性格,他還是需要再解釋,但過年時候,還是不適合多談工作的事情。不過有他的讚同的這句話,尤其是當著全家人的麵子來說的,他就算是得到了他的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