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馥羽醒來就在自己家的大床上,對於昨晚的事情不甚了解,阮兆祥醒來是在那家酒店,衣衫不整,發現了阮馥羽的衣物,對於昨天的事,大致有了個推斷。
顧錦徹底斷了他的合作來源,這麼多天的努力在阮兆祥的一杯酒後,全部成為泡影。跟著他一起來工作的同事無不哀聲怨道,原本就是依靠著顧氏集團這棵大樹撐腰,現在被顧氏驅趕出去,積累的所有資金鏈條、人脈,在顧錦的一通電話下徹底崩壞了。
即便是對方賠償了一些錢,但不過是杯水車薪,剛剛在這裏打響了一些名氣,也都隨著夏天不斷吹來的暖風而宣布結束了。
明明天氣就要熱起來了,可是還是感覺寒意十足。阮兆祥相信這還不是最終的結果,如果阮馥羽不是阮家的人,顧錦一定會對明信集團下手,或許現在他看在阮馥羽的麵子上,放過明信集團一馬也未嚐可知。
顧氏集團的勢力一一手遮天,他算是徹底地領教過了。
除了外界的打壓,阮兆祥還要承受著公司內部的分裂。跟過來開拓市場的那兩位工作人員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信心,如今也都消失殆盡了。
"本來跟著阮兆祥來A城就已經夠倒黴的了,好不容易有點成績,眼看著就有回報,沒想到,沒想到,最後居然這樣。"一個男人掩麵欲哭,他還很年輕,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也是正常的情況。
"小李,不要這樣自暴自棄,我們還是可以東山再起的。"一同來的那個男人跟他勸說道。
"王哥,您就別自欺欺人了,誰願意跟著阮兆祥來這裏啊,不就是看咱們倆老實,才欺負我們嗎?"姓李的那個年輕人皺緊了眉頭生氣地說道:"王哥,不瞞您說,上次派我們過來我就已經受不了了,要不是我媽勸我要再堅持一些,我已經辭職很長時間了。"
"是是是,王哥我信,咱們公司的哪個人沒有看出來阮總看不起阮兆祥啊,但咱們能有什麼辦法呢。好不容易進了這麼強的一個公司,還去辭職嗎?"年齡稍長一些的男人這樣勸說年輕人。
"我可不想在這裏繼續幹下去了,等會兒我上樓就去辭職。"說著他就往樓上走去,這裏的東西還沒有收拾好,阮兆祥還在樓上收拾著東西,他們兩個以下樓吸根煙的機會發牢騷。
"小李,小李別啊……"那人在他的後麵說著,但仍然沒有留下年輕人的身影,他隻好也跟著跑上去了。
還沒有走到阮兆祥的辦公室門口,就聽見他在跟人將電話,他說:"情況就是這樣,不好意思讓公司賠了錢了。"
聽他的語氣應該就是給阮楠在彙報這件事情,他語氣裏居然有一種英雄遲暮無用武之地的蒼涼氣氛,後麵上來的兩個人都靜靜地站在那裏聽。倘若現在是秋天更是應景,但是偏偏這裏是初夏的季節,炎熱烤在兩個人的身上,汗流浹背,他們必須得回到辦公室裏麵吹吹冷風。可是現在他們就要被顧錦給趕出辦公室甚至是整棟樓房裏了,哪裏還有什麼空調給他們開著。
"你知道會是這樣?"阮兆祥突然提升了音調,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