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馥羽一走,顧錦就再也坐不住了,她走之前說的那句"商業合作的關係"真是像一枚炮彈讓他的心裏久久不能恢複平靜。她一句一句的"顧先生",生疏得讓顧錦都沒有辦法接受。
他用力地捶著牆壁,冰冷的牆壁發出的聲音十分微小,就跟他將自己的所有心意都寄托在阮馥羽的身上,但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動。
兩個人之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一屁股坐在旋轉椅上,椅子飛快地滑了出去。
真是難以揣測到阮馥羽的心,她什麼時候才能變回原來的樣子?
她出現在辦公樓裏的時候,顧錦還挺開心的,很久都沒有在辦公室裏見過阮馥羽了,她來找他,恍然顧錦以為一切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但是阮馥羽讓他太失望了,來了竟然一句關心他的話都沒有,上來就說了她的指責。而那些指責完全就是她的猜想而已。
如果就連當事人的記憶力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阮馥羽又有什麼資格可以猜測的?不過是從山的一麵去看待,以為看到的那些就是現實的真相。
顧錦想著她剛才生氣的模樣,痛苦將他的心髒都吞噬了。從來沒有想象過的阮馥羽居然是如此的可怕,她也成為了旁的令他討厭的女人的樣子。
他伸出了已經將力氣都用完了隻剩下顫抖的手,他抓到了電話,然後給林琅撥了過去。第一次沒有打通,第二次才有人接聽,裏麵林琅的聲音也是很委屈,聽起來像是剛剛哭泣過後的哽咽。
顧錦知道真相是怎樣的,作為一個當事人,他清楚林琅的冤枉,就像林琅知道他的冤枉。現在他們兩個才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兩個人心裏才明白自己的清白。
所以顧錦就相信了林琅的說辭,也就是之前跟阮馥羽解釋的那些,絲毫沒有紕漏,甚至就連她顫抖的聲音都偽裝得很是到位。顧錦輕而易舉地相信了她,對比著已經傷害過他的人,他更容易選擇相信被害者。
這樣一來,顧錦就更對阮馥羽不能理解,來公司大鬧一場,說著她篤定的事情,卻還來討個說法。
她甚至說出了"商業合作關係"這樣的字眼,她的目的可能就是在提醒顧錦吧,她期望的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還真是癡情啊,這麼久沒有見到阮兆祥,她竟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她的關心並不是真的關心,不過是在他的身上潑了一盆髒水,她在暗示他兩個人以後可以各自玩各自的。
顧錦實在是不能理解啊,自己究竟是哪裏做的不好,讓她一直這樣遠離他。
她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幻覺罷了,等做夢的顧錦醒了,也就一切結束了,阮馥羽的真實麵目露了出來。她說的話都成了虛假的,她的嫉妒都是為了掩蓋住她的別有用心。
阮馥羽啊阮馥羽,顧錦的拳眼對著自己的眉心做深沉狀。他雖然對她做的一切都覺得厭煩,但是他從來沒有對別的女人做過有愛情的幻覺,她是唯一一個,所以即便是滿口謊言,顧錦都不願意放手讓她離開自己。
"羽兒,羽兒。"他輕聲地呼喚道,不過四周無人應答,隻有滿屋子裏她剛剛離開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