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涵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眨,帶著期盼望向他。那眸中沒有了濃烈的恨意,也沒了不情不願,隻是帶了些許的痛苦與憂傷。慕容銘輕輕點了點頭:“好,但你不能阻止我每天過去看你。”
“不阻止。”也根本沒有必要再阻止了不是嗎?夏斯涵輕勾了勾唇角,臉色好了很多。
雖然心很痛,可經過祁惠紫這麼一鬧騰,她和慕容銘之間的心結反而全部都解開了。
夜來人靜的時候,夏斯涵托腮坐在夏家的客廳中,竟意外有些想念起慕容銘來,他的強勢,他的霸道,他栽倒在南非坍塌的鑽石礦洞下,奄奄一息的模樣。她的心狠狠顫抖了起來。緩緩低眸,看向脖子上掛著的那條“櫻花之戀“,唇畔,露出一抹花兒般燦爛的笑容來。
“慕容銘,願這一世,我們真能白頭偕老,百年合好。”很美好的願望,但她想,她會一步步把它變成現實的。
夏斯涵是個閑不住的人,尤其是在她剛剛獲得聲譽的關頭,她更不想就這麼悶在家中,浪費了光陰。用兩天的時間,消磨掉祁惠紫給她帶來的傷痛,她便重新開始投入了新的工作中。
看她每天上下班,心情極好的模樣,夏斯勒也替他高興。但夏邑集團卻時不時就會出些事情來,夏斯勒無奈之極,在這天吃過晚飯後,他便蹭到了夏斯涵身邊,伸手給她遞上瓜子,看她磕著吃的香甜的模樣,他笑著和她說了會話,便提起了夏邑集團。
夏斯涵把他手中的瓜子盤子推了推,示意他放下,她也拍了拍手,用濕巾紙擦幹淨了,才笑睨向夏斯勒道:“猜著你無事獻殷勤的,肯定就有事兒,果然,你也就這麼個性子了。季揚又想做什麼妖了?”
夏斯勒撓了撓頭:“倒也不能說他作妖,其實我感覺,主要還是爸的態度。”
“嗯?”夏斯涵雙手交疊枕在腦後,四肢撐開,舒服的靠在了沙發背上:“怎麼回事兒,具體說說。”
“那天,我聽爸和季揚說話,他的意思,似乎是想要讓季揚給他一大筆錢,夏邑就徹底轉入季揚名下,夏家就不再和他爭了的。”夏斯勒說這話的時候,微微蹙了眉頭:“爸的意思是夏邑事兒太多,麻煩,索性就依著季揚的意思,直接賣了,讓他看著處理吧。”
夏斯涵覺得有些不能接受:“之前爸聽到季揚轉賣夏邑還氣的住院的,這才多長時間,他怎麼就要主動放棄了?”他之前不是還想要從慕容銘手裏欺詐一筆錢的?
夏斯涵恍然間明白了過來,估計是他覺得這事兒挑明,他從慕容銘那邊拿錢沒戲了,所以就放棄夏邑了吧?
隻是……“夏邑集團是從姥爺手裏傳下來的,媽和姥爺兩人的心血,怎麼可以在爸手裏終結了?不行,我去勸勸他,夏邑就是再艱難,也不能輕易放棄它!”她那時候廢了多大的勁兒才保下夏邑集團的,爸怎麼可以這樣做呢?
“我勸過的,不管用。”夏斯勒搖了搖頭,蹙眉道:“其實說來也奇怪,季揚最初出任董事長的時候,一切發展的還都挺好的,公司裏也接了兩個大單,賺了不少,董事們都興致高昂的準備大刀闊斧的繼續幹下去,可不想,每次出去談合同,簽單的時候都會遇到各種的阻撓,有兩次甚至是談妥了,又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