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南突然叫住了趙玉冰,伸手在茶幾上拿起紙和筆刷刷刷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趙玉冰,道:“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我24小時開機,隨叫隨到。”
趙玉冰有些錯愕,卻也並未幹涉陳漢南的決定,衝他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向二樓。
陳漢南站在原地看著趙玉冰的背影,黝黑的眼瞳再度變得深邃而空洞,表情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或許,這就是宿命吧!
很快,駕駛著那輛趙玉冰留給他的寶馬m3,轟鳴著化作一道白色殘影,消失在通往市區的柏油路上
二樓家中,趙玉冰倚欄遠眺消失在道路盡頭的白色殘影,那一汪深不見底的桃花眸泛起一絲漣漪,喃喃自語:“爸爸,你說我這樣做到底是錯了,還是對了?”
陳漢南開著車並未進城,而是漫無目的的飛馳在外環高速上,直到油表提示不足三分之一的油量時,這才返回市區。
此時,已是深夜十一點,皓月當空,星光熠熠。
他駕著車回到上班的保利別墅區,但卻並沒有招搖過市的開著寶馬到值班室炫耀,而是將車停在不遠處的停車場上,這才步行走向值班室。
正說著,迎麵走過來三個勾肩搭背的年輕小夥子,正是同組的保安兄弟黃大軍三人,幾人明顯也發現了有些魂不守舍的陳漢南,主動和他打招呼。
“南哥,有情況啊,這是被榨成人幹了麼?”
“哈哈哈,依我看,南哥這是被那少婦當藥引子給煉成藥渣了,沒聽過麼,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開瑪莎拉蒂的美女,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啊!”
“就是,就是,南哥,南哥你給兄弟們說說啊,啥滋味,水靈不?和十六號樓那小娘們兒相比,那個更和口味?”
麵對兄弟們無傷大雅的玩笑話,陳漢南突然覺得豁然開朗,心情一下子就好了,笑著吼道:“操,你們這幫沒正形的玩意兒,你們南哥我像是那種人嗎?”
“南哥,這個可以有!”
“南哥,這個必須有!”
“南哥,這個妥妥的得有!”
三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去去去,別他娘的扯鹹蛋了,一個個都二十好幾了,還沒個正形。”陳漢南訓斥了幾人一句,和他們並肩走到一起,繼續道:“對了,下午楊扒皮有沒有找我?”
楊扒皮,別墅區的保安部長,也是眾保安心中的頭號公敵,和陳漢南各種不對付,幾乎天天都故意找茬給穿小鞋,若不是顧及到介紹陳漢南來當保安那人的臉麵,恐怕他早就將陳漢南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