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緹一把將樂菱拉起來,身形手法飛快製住她。樂菱沒想到,準備充分的她,才不過兩三招便敗在他手中。
身子被狠狠推在牆壁上,墨緹欺身上來,將她用力壓住。沒想到他如此瘦小,力量這麼大,叫樂菱根本掙不開。
“放開我!”
樂菱又急又羞,兩人此刻下身緊貼在一起,墨緹外衫除去,又少了一層屏障,讓樂菱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放開我!”樂菱再一次強調道。
“終於肯說話了?”墨緹呼出的熱氣在耳邊,樂菱將臉撇過一邊去。
這個男人叫她琢磨不透,眼眸深邃,透著熟悉感,可仔細看,麵容卻顯陌生。樂菱用力一把推開他,腳步踉蹌著,要奪門而出,卻被他一把抱住。想掙脫開,聽見耳邊絮絮道:“難道你想被門外那些人抓住?”
樂菱停住腳步,甩開他的手,心裏嘟囔:就算被那些人抓住,也比跟這個危險人物在一起好。
屋裏有熱氣如同白霧,暖熏,但房間挺大,那些熱氣便顯得單薄。
兩人僵持著,墨緹腳步一動,樂菱便警惕地問道:“你做什麼?”
墨緹嘴角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歎道:“怎麼,這麼怕我?”
“現在房間裏就我們兩個人,你既然製住了我,為什麼不叫那些人進來?”
“你是在提醒我要將你抓起來嗎?”
“我知道你不會,否則當初恐怕就會讓我任人欺淩,不會救我。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
墨緹背對著她,走向屏風處,將外衫拉下來,披在身上。
不知何時,從窗外呼嘯而來的風,將桌上的蠟燭給吹滅了,隻留下一室黑暗。從房間裏探進來的一縷月光,照射到墨緹的身上,仿如那沉靜幽深的湖水,令人琢磨不透的神秘感油然而生。
看著墨緹一步步向自己走來,樂菱手腳竟僵硬著,腦海中極速運轉著。
忽而,門口響起敲門聲。曲樂菱冷不丁嚇了一跳。此刻正站在屏風後,木門已緩緩打開。門口的侍從正說著,“陶夫人別進去,我家少爺正沐浴更衣,不見外人。”
“我有事問他,你走開!”一個略顯蒼老又熟悉的女人聲音傳了進來。
曲樂菱正慌張不知所措,身後一直手還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捂著她的嘴,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墨緹竟然將她拖拽到木桶裏。
不妨被水一嗆進咽喉,登時難受,連連咳嗽,墨緹忙捂住她的嘴。
門口的陶夫人登時警惕問道:“什麼人!”
“是我!咳咳!不小心被水嗆了一下。”墨緹眼神警告她不要隨意說話,幫她演示道。
“你什麼時候幫我把腿治好?”
陶夫人的聲音讓樂菱疑惑,按說島上陶姓沒有幾家才對。猛然驚醒,難道那人是縱小蕊?
在陶家有聽過,那陶成和前段有個小妾,曾因盜竊陶府機要被抓住,挑去手筋腳筋,是縱家人,當時樂菱還感歎著。
想到木屋裏他和縱亦白的合作,越想越覺得可能。沒想到鳳府和縱家利益糾葛如此深。
“過段時間,我便會將藥雙手奉上,急什麼?”墨緹似毫不在意他,縱家姑姑身份,在她眼裏,不過就像個玩偶一般。
縱小蕊似因他態度而憤怒,用力拍打著身下的椅子。樂菱透過屏風,隱約能看見,縱小蕊身量隻有半人高,應該是坐在輪椅上。
“你當然不急,這不是你的腿。”說完,縱小蕊的態度似又放緩一些,“反正我在你手上,阻礙不了你的計劃,不需要這麼防備我!你早些拿藥來,我也能助你做些事。省得鳳島主覺得我是個廢物!”
樂菱仰著頭,以為墨緹會說些安慰的話,未想,絲毫不留情麵,麵露譏諷道:“本就是個廢物,還企盼島主多看你一眼?不過看在縱家有用,留你一命,否則早就廢了你!”
樂菱被壓在水底下,又被他緊緊抱著,難受得很。呼吸都不暢,隻想著縱小蕊能早些離開。這墨緹好聲安慰幾句不就完了嘛,非得讓她生氣。苦的可是她!
“你!”縱小蕊似氣得牙齒打著冷顫在發抖。
沒想到墨緹還火上澆油繼續說道:“給我滾!不入眼的東西!”
縱小蕊無可奈何,隻得氣憤離去。
木門在縱小蕊身後轟然關閉,微有些震動,仿佛宣誓著縱小蕊的憤怒。
樂菱呼出一口氣來,總算是走了。
“你幹嘛那麼刺激她?你們不是一夥的嗎?到時候她跟縱家說些壞話,鳳島主能饒了你?”
畢竟是半路出家的和尚。
以縱小蕊的口氣,似有些怕墨緹,又不得不依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