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菱同於朝陽一起去收斂了小祖宗的屍體,背過身子連連落淚,以至於回到陶翡衣臥房,眼眶都是紅紅的。
陶翡衣淡淡皺眉,隻詢問肖九幾句。肖九出門後回來稟告,陶翡衣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即便它活著,遲早也會有這麼一天,別太難過。”
笨丫頭,遇到事情就知道悶著哭。
“……你知道了?”
這貓是他的,他更應該難過不是嗎?
感覺身體一暖,被一雙大手擁抱著,樂菱頓時感覺異常心安,連哭泣都停止了。
陶翡衣坐在被子裏,樂菱坐在矮凳正撲在他身前。一個擁抱,樂菱便靠在他胸前。
陶翡衣腦袋點在她的額頭上,輕嗅她發間的淡香,吻著她的額頭一路往下。
樂菱仰著頭望著他的麵頰,想回頭去看肖九還在不在,卻著迷一般,轉不得目光。臉上癢癢的,他的親吻又細又密,笑容淡淡溢開。
陶翡衣低頭點著她的秀氣的鼻子,見她唇紅俏麗,又溫柔的親吻下來。
剛觸到一下唇,樂菱忽然受驚,閃電般躲開,手捂著唇,吃驚地望著她。
“怎麼了?”
上次也沒見她討厭他的吻啊,難道……?
“縱亦白最近來過?”看那心虛的小眼神,難道是真的?
樂菱逃跑的背影印入眼簾,陶翡衣神情一黯,“肖九!”
“在在在!”
正捂著眼睛蹲著摸索準備走出去的肖九,接收到指令,抬頭一看,誒,姑娘呢?剛才那畫麵“美”得不好看啊!
“快去給我查,這幾天縱亦白有沒有到府裏!”
接觸到家主眼神,肖九噤聲加挺直背脊,立刻出門去。
板著臉將所有疑惑的眼神都擋回去,轉悠一大圈,終於回報,沒有來過。連縱家仆人婢女車夫一律沒見。
跟隨家主許久,怎會不知他些許心思。
一路垂頭回去,卻見著丁神醫正端了一大筐的藥材。肖九上前搭把手,丁神醫忽而轉頭對他說道:“肖侍衛,你這幾日可要看著點兒家主。”
“啊?”肖九自是愣怔不懂,傻乎乎的眼神令丁謙倒是一樂。
“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知道,前幾日,樂菱丫頭身上還殘留些毒,所以,不要讓他們接近。”
丁謙用拳頭捂在嘴上做了個親吻的動作。
肖九瞬間想通。“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樂嗬嗬地回去稟告陶翡衣,未見縱家人來的事實。隨後便立在一旁,見家主陰沉的臉,抿著嘴憋著笑著。
反正家主沒問啊,就當不知道。那個吻反正沒看見嘛,我就不說,誰讓平日沒事兒欺負人來著。
樂菱走到外麵逛了一圈。才回到偏房內,捂著胸口。心一直咚咚跳個不停,剛才幸好及時醒悟,否則要出大問題。
忽而有人來叫門,是通往臥房的側門。打開,卻是陶家主一臉陰沉地站在房間內,望著他。
見她隻著一身白色的裏衣,身上穿得單薄,連外衣都沒披,連忙將他扶坐到床上去。
“你怎麼了啊,剛好點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
前幾日才剛下過雪,天氣越來越冷,房間裏暖烘烘的,好一些。否則早著涼。
陶翡衣直到床鋪上。見樂菱小心地為她掖好被角,才皺著眉說道:“最近沒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往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樂菱一時有些回不過神,她身邊哪有這樣的?
低頭看一眼,發現陶翡衣撇過頭,很是別扭的對著床裏麵,不看她,也一臉不高興。
“怎麼了又?”
又傲嬌又別扭的性子,時不時地來一手啊!
剛想繼續追問,門口卻突然傳來敲門聲,打開門一看,卻是啟喻,知道是丁謙找她,連忙放下手中活兒,稟告陶翡衣一聲,便出門去。
到了丁謙住的小院,見院子裏擺了許多藥材。從地麵上到桌子上,鋪得滿滿。
丁謙見她來了,溫和笑道:“來了還傻站著做什麼,趕緊幫忙。”
樂菱小心繞過那些藥材走到丁謙身側。“這些都是要給我的?”
本隻試探一問,未想丁謙鄭重地點點頭。
“從今日開始,兩個人少見麵,你多來泡藥浴吧!”
“是不是泡這個,毒素就能消除了?”樂菱驚訝地問道。
丁謙將地上曬著的藥材抓兩把在手上搓揉一陣,又叫啟喻又去煮著藥的鍋下麵加點柴火,這才回樂菱道:“你是可以,他的話,要試試,畢竟他的毒比你深厚太多。”
樂菱垂著頭,點點。
樂菱忽而想起,曾經有一段,陶翡衣說縱亦白對她下毒,難道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