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前麵的藥田裏,邊上的藥苗少了好幾棵。
泥土都是新翻出來的……剛剛那人是來偷藥材的。
“這裏也沒人看著,這樣的事也難免。”花椒看那饒衣著應該是村裏的人,被偷的藥材是治療風寒的柴胡,裴澤也不在意,走到藥田旁看了看那些新舊不一的泥坑,麵無表情道:“等空的時候寫幾塊牌子立在這裏,方便大家分辨藥材,免得用錯了藥。”
“你的意思大家可以隨便來采摘?”花椒笑著問道,今年雨水足,虎嘯崗的藥材長得特別好,他們年初種下的這些藥材,出苗率還是不錯的。
“鄉裏鄉親的應個急,也無所謂。”裴澤進了藥田,彎腰拔草,“明我在這裏立個牌子,凡事來取藥材的,隻要幫咱們把這田間的草清除幹淨就行,咱們不指著這些藥材賺錢。”
他之所以包三十年的山頭,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
如果指著藥材賣錢,他早餓死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花椒也挽挽袖子進了藥田。
之前她雖然答應幫他打理藥材。
但事實上她除了采摘香料什麼的,會跟關茂過來一趟,其他時候也確實顧不上。
藥田裏的雜草並不多。
應該是裴春山經常過來幫忙打理。
兩人拔了一會兒草,又去溪邊捉了一串螃蟹,用草杆串了,掛在竹筐外麵,裴春山在溪邊開了幾塊藏,種了好多時令蔬菜,甚至還栽了十幾棵西瓜,籃球大的西瓜掩映在鬱鬱層層的綠葉下,翠色可人,裴澤挨個敲了敲,摘了兩個成熟的西瓜放在竹筐裏,連同在地裏采摘的蔬菜,塞了滿滿一筐。
裴澤好幾沒來虎嘯崗,來來回回勘察整理了一遍,才指了指他原先圈養野豬的那個山林,無奈道:“原來裏麵養了一群野豬來著,我隻賣了三頭,剩下的都被爹放跑了,他野豬太凶,難免跑下山傷人。”
“爹想得太多了。”花椒失笑,“那些野豬應該是跑不出來的。”
四下裏都加了陷阱,不是那麼容易跑到村裏的。
“誰不是呢!”裴澤走到溪邊洗手,“所以有時候真的搞不明白他們的想法,放之前跟我一聲也行啊,一聲不吭地給放了。”
回鎮子的路上,花椒隨口問起那個蔣英:“三哥,你是怎麼認識那個蔣姑娘的?我瞧她跟你挺熟的。”
“前幾年就認識了,那時候不知道她跟藺渢這麼熟。”裴澤背著竹筐走在前麵,側身看了看她,“怎麼突然想起問這些了?”
“我是覺得你在外八年,卻沒有娶妻,有些奇怪。”花椒輕描淡寫地跟他聊,直覺告訴她,那個蔣英對裴澤絕對是有好感的……裴澤會意,意味深長道,“別你了,我也納悶呢,不過現在我明白了,那就是我隻跟你有這個夫妻緣分,所以跟別人是不成的。”
“也就是,你有過別人……”花椒心裏泛酸。
“過去的事了。”裴澤抬手揉揉她的頭發,展顏道,“別瞎想,我在外麵一無妻室,二無私生子,你實在無需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