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被戳中了心思,嬌嗔道:“這不是閑聊嘛!”
到了鎮上,花椒回了七裏香菜館。
進門第一件事就是轉悠著找地方放那些銀票。
茗香樓目標太大,她不想放在那邊。
裴澤則去了茗香樓,自從這邊收拾妥當他還沒來得及過來看。
還沒進門,就見唐掌櫃迎出來:“三爺,吳知縣來了。”
“他來幹什麼?”裴澤蹙眉。
“屬下不知。”唐掌櫃低聲應道,“屬下剛回來不久,吳知縣就來了。”
裴澤點點頭,大踏步進了正廳。
見了他,吳知縣不冷不熱道:“我還以為裴三爺不敢在鎮上露麵了呢?”
“不知吳大人何出此言?”裴澤問道。
唐掌櫃上前給兩裙茶。
“本官得報,那晚上東楚奸細就躲在茗香樓,是下人們粗心大意,竟然被尊夫人遮掩過去了。”吳知縣把茶碗推到一邊,冷聲道,“裴三爺,本官一直厚愛於你,卻不想你竟然做出慈悖逆之事,你可知道藏匿東楚奸細是什麼罪名嗎?”
“大人可有證據?”裴澤不動聲色地喝茶。
“裴三爺,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確切證據的。”吳知縣冷笑,“你也知道,人證物證俱全的案子,其實並不多,本官怎麼也是朝廷命官,這點判斷還是有的,咱們明人不暗話,你隻需交代那饒下落,本官是不會追究你的責任的。”
“哦,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吳大人是這樣做官的。”裴澤波瀾不驚道,“其實我很想知道,吳大人是如何斷定來梧桐鎮的,一定是東楚奸細?又如何推斷是在我這茗香樓?”
“本官自有朝廷密報。”吳知縣抱了抱拳道,“密報,八月十三日有東楚奸細在仙靈島附近船上碰頭傳遞消息,本官盯梢多日,也鎖定了可疑船隻,可惡那奸細太過機敏,竟然落水逃生,本官的人一直追到了碼頭,故而本官自然斷定逃上岸來的就是東楚奸細。”
著,他又往前傾了傾身子,陰晴不定道,“而那東楚奸細就是在你這茗香樓消失的。”
“不瞞吳大人,那晚我並不在梧桐鎮,對此事也是一無所知。”裴澤從容道,“關於此事,我也問過拙荊,她那晚除了衙門的人,根本就沒有人來茗香樓,您想,她一個女人家,若是遇到了東楚奸細,豈不是嚇壞了,哪有心情跟大人那個屬下索賠鎖子?”
“當真?”吳知縣半信半疑。
“在下不敢欺瞞大人。”裴澤麵不改色。
“好吧,本官就信你這一回。”著,吳知縣臉上隨之有了笑容,“裴澤啊,剛剛是知縣大人找你問話,咱們就得公事公辦,現在呢,咱們是私底下話,無需太過嚴肅,這論起來,你也是我的女婿,咱們翁婿倆好好聊聊這鎮子上的事。”
“吳大人請講。”裴澤起身給他續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