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一切我都可以包容,但請不要否定我們過去的愛情。沒有過去的愛,今天你我隻是陌生人。”盛筠是真的生氣了,他氣得臉頰都微微發抖,眼神不怒而威。
這才是真正的盛筠吧!
剛開始接觸時,那個看起來處處忍讓、隱忍、包容的盛筠,坦白說,讓我內心有些小小的失望,總覺得和我想象的並不一樣。
但是此時眼前這個人,才是真正的盛筠。他有他的底線,他有他的脾氣,他不是無底限的縱容與包容。
他給假許舒貝的那一巴掌,打得我忍不住想拍手叫好。
他給假許舒貝的那一巴掌,打得我忍不住想拍手叫好。
假許舒貝徹底懵了,她捂著臉看著盛筠,聲音淒厲地說:“你……你憑什麼打我?”
“憑你否定我們全部的過去,否定我們全部的愛情!”盛筠生氣地說道,“你在踐踏我在愛情裏的尊嚴,你在挑戰我的底限。我知道你變了,我也知道我們回不到從前了,但是請你記住,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能否定我們曾經深愛的事實,包括你我!”
“姐姐,我也敬你一杯。在美國的時候聽我哥說了你很多事情,我覺得你很了不起,你是我的榜樣。”我趁勢說道。
“相愛有什麼了不起!就你那麼當回事!”假許舒貝捂著臉哭著喊道,“你居然敢打我!盛筠,你別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
“好了!”邰子謙站起來,重重拍了下桌子,“你們現在是天天這麼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嗎?難得吃一頓飯,子舒剛剛回國,你們就不能收斂一些?盛筠,行了,少說兩句啊。舒貝,你也坐下!”
盛筠悻悻坐了下來,把杯中的米酒一口氣喝完。
假許舒貝也氣呼呼坐下,兩個人半天沒說一句話。
邰子謙試圖圓場,於是對假許舒貝說:“舒貝,這麼久沒見我了,別擺個臭臉麼。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以前一起奮鬥那段時光?我在美國的時候,經常會想起來。”
盛筠悻悻坐了下來,把杯中的米酒一口氣喝完。
假許舒貝訕訕一笑,隨後敷衍地說:“怎麼可能不記得呢?都記在心裏呢。我知道沒有你邰子謙,我也不會有今天。盛筠啊,動不動在我耳邊提起你,說你當初對我多好。來,我敬你一杯!”
我們離開輕舟,還是像之前那樣原路返回到盛世。
邰子謙拿起酒杯,和假許舒貝碰了碰,兩個人都一仰而盡。
“姐姐,我也敬你一杯。在美國的時候聽我哥說了你很多事情,我覺得你很了不起,你是我的榜樣。”我趁勢說道。
“我算是什麼榜樣,能成功不過是運氣罷了。”假許舒貝似乎對我過去的經曆十分不屑,語氣裏都能夠聽得出來。
不過,她還是和我喝了一杯。
盛筠鬱鬱寡歡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湖上的夜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憂傷的剪影,讓我心裏有一種莫名的、發自本能的心疼。
他該有多麼不暢快啊,他一定在想過去他與我在這裏吃飯的時光吧?
看到他對過去那段回憶如此珍視,我心裏覺得十分欣慰。
“表哥,我也敬你一杯,希望你別不開心,開開心心的,好嗎?”我對他說道。
他似乎這才回過神來,對我微微一笑,然後連忙拿起酒杯,笑著說:“好,不過你別喝那麼多酒。”
我沒想到他們會相處成這種模式,真是要多意外有多意外。
“我動不動應酬喝酒,也沒見你這麼關心我。”假許舒貝在旁邊不滿地抱怨道。
“你現在有限量版包包和衣服就滿足了,關不關心,對你來說重要嗎?”盛筠不忿地說道。
我沒想到他們會相處成這種模式,真是要多意外有多意外。
“是,你天天陪著你那兩個寶貝孩子最重要,我根本就不重要。”假許舒貝說道。
兩個人又是一副快要吵架的態勢,邰子謙連忙勸和,好說歹說,才終於吃完這一頓飯。
“姐姐,我也敬你一杯。在美國的時候聽我哥說了你很多事情,我覺得你很了不起,你是我的榜樣。”我趁勢說道。
菜色很美,但是大家都沒有了繼續吃的興致,於是沒吃多久後,飯局就早早結束。
我望著一桌美味可口的菜肴十分惋惜,邰子謙看出我的饞勁,用眼神示意我,他下次帶我來吃。
我們離開輕舟,還是像之前那樣原路返回到盛世。
回去的路上,盛筠滿腹愁腸一臉心事,他連著歎了兩次氣,但是什麼都沒有說,我也什麼都不敢多問。
我們和他們告了別,邰子謙把我帶回家。
坐上邰子謙的車之後,我看到盛筠依然站在盛世的門口,假許舒貝已經率先走進大廈,盛筠獨自一個人站在那裏,看上去那樣孤獨。
“什麼感受?”邰子謙問我。
“比我們想的要好一些,但是又更難一些。”我說。
“嗯,至少可以判斷一點,盛筠並不是同謀。他要是同謀的話,我今天真怕自己會忍不住想宰了他。”邰子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