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爸爸,你噴香水了?(1 / 3)

傅寒川倏地站了起來,大步走了出去。封輕揚看著他的背影,眉眼一動看向莫非同,抿唇微勾了下。

莫非同最後一下接住小黃雞,冷冷瞪她:“看什麼看。”

封輕揚歪著頭看他,忽然道:“莫少,你幾歲了?”

不但智商低,還幼稚。

莫非同一愣,正思索著這女人幾個意思,扭頭看向裴羨,封輕揚已經站起來往外走,看起來是找傅寒川去了。

裴羨拍了拍他的手臂以作安撫,他道:“三少,這段時間你不在,我先給你補補課。呐,前段時間針對蘇湘的那些手段都又狠又陰,這卓雅夫人又不肯安分,仗著傅寒川得勢報複了祁家,然後又因為這事兒得罪了常家,於是傅少將計就計”

裴羨把這段時間的一些事兒簡單說了下,最後道:“總之傅少想了個法子,請來這位封小姐當擋箭的。”裴羨往那台抓娃娃機看了眼,“你沒看那女人玩遊戲都是一副殺意?”

裴羨這麼一說,莫非同回味過來了。他皺了下眉毛,往傅寒川剛才坐過的位置看了眼,這麼說,傅寒川不是傳言說的那樣,看上了封輕揚?

可萬一封輕揚跟別的那些女人一樣,借機生了私心,還不是解決了一個麻煩又來一個更狠的麻煩?

莫非同喝著酒吐槽,裴羨笑了起來:“三少,我知道你現在全心全意維護蘇湘。但你也要明白,三少那張臉長得再好看,還沒到人民幣的程度。不過”

酒杯抵在他的唇邊,他斜睨了眼莫非同:“不過若是傅少跟封輕揚好了,你還有上位機會,不是應該高興嗎?”

莫非同直接踹了他一腳,抓起茶幾上的酒杯大大灌了一口道:“高興你妹!”

他是喜歡蘇湘,同情她憐惜她欽佩她,可也知道自己的位置,他隻是不想看到傅寒川一邊霸占著小啞巴不肯離,又在另一手玩什麼聯姻的把戲。

那樣的話,還不如直接放了小啞巴。

他狐疑的再看一眼裴羨:“他真的不是在做什麼聯姻?”

若他再是搞什麼聯姻曖昧不清的話,就別怪他不講什麼兄弟道義!

裴羨拍了拍褲腿上的腳印,往門口看了一眼道:“傅少如果真要聯姻的話,就不會跟常妍拖了三年”

1988的後花園,男人握著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的號碼還沒有撥出去,屏幕的冷光照亮他的容貌,隻見他麵色陰沉,又顯得猶豫不決。

屏幕暗了下來,男人的臉色也被夜色所籠罩,他將手機放回了口袋,轉而掏出了煙盒,抽一根,火光一閃,煙霧也隨之嫋嫋升起,又在頃刻間被風吹散。

她要去新西蘭,他有資格有立場不允許她去,卻敗在自己的一件錯事上。

他自嘲的笑了下,這個電話打過去,隻怕又會引來她的一番冷嘲熱諷,比如,他不帶著她去,還不允許別人帶她去了?

傅寒川仰頭對著上空的那輪月亮,徐徐吐出煙霧,往後斜靠在一根圓柱上。

身後傳來嗒嗒的腳步聲,涼涼的聲音傳來道:“怎麼,怕你朋友們看到你吃癟難受的樣子?”

傅寒川夾著煙彈了下煙灰,冷哼了一聲不予理會,封輕揚在他旁邊站定了,抱著手臂看他道:“幹嘛不給她打電話?”

“一個啞巴而已,還怕壓不住她?”

傅寒川一想起蘇湘那凶悍的樣子,不自覺地笑了下道:“她可不是一般的啞巴。”

脾氣倔,又凶悍,可她低眉順眼的時候,又溫柔又體貼,像極了小貓咪。

他深深的嘬了一口煙,說道:“你養過貓嗎?”

一個突兀的問題問出來,封輕揚一愣,搖了下頭道:“封輕鴻對貓狗的毛過敏,家裏不許養動物。”

封家老大對花粉過敏,封家老三對動物皮毛過敏,所以封家花園沒有一朵花,也沒有一隻動物,連皮草配飾都沒有。

封輕揚小時候在同學家逗了一隻貓,因為衣服上沾染了貓毛,封輕鴻就過敏住院了,封輕揚為此付出了照顧他一個星期的處罰,真真像是個傭人一樣的伺候他吃喝拉撒。

傅寒川瞧著那輪月,慢慢說道:“貓是一種很敏感很沒有安全感的動物。信任你的時候,一旦你拋棄了它,它就很難再回心轉意。”

封輕揚揚了下眉毛,看他那陷入愛情中又無可奈何的困頓樣子,還真是不好叫人瞧見了。

意氣風發,睥睨一切的男人,也有這麼為情所困的時候,也有這樣卑微的時候

封輕揚輕吐了口氣,她隻是一個局外人,不清楚當年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事,她隻道:“傅寒川,你對她說過,你愛她嗎?”

傅寒川的手指猛地一抖,一截煙灰抖落,不經意的沾在了他黑色的毛呢衣料上。他的呼吸沉了下來,幽黑的眼瞧著前麵的一叢灌木。

封輕揚看了眼那灰白的煙灰,對他說道:“要是不想她去,還是應該讓她知道。至少說明你的在意。如果你什麼動作也沒有,她可能就覺得,你是真的不在乎了。”說完,她便轉身走了。

傅寒川聽著她的腳步聲漸遠,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

給她電話,換來的是她的諷刺,不給她電話,又給她無所謂的暗示,到頭來損失的還是他自己。

頓時,傅寒川整個人更覺不好了。

他掏出手機,屏幕一亮對著那圓形的撥號鍵按了下去。電話那頭嘟嘟的響著,每響起一次,他的眉心就皺緊一分。

蘇湘拿著新買的沐浴露走入浴室,聽到房間手機鈴聲響起,脫了一半的衣服重新裹上又開了門走出來,看到傅寒川的來電顯示眉頭一蹙:“喂”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是我。”

蘇湘:“我知道。”

電話沉寂了幾秒,蘇湘聽著那端的呼吸聲,隱隱的還能聽到樹葉搖動的沙沙聲,大概是在外麵吧。

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該不是查到了什麼線索?蘇湘想到什麼便問了出來。

傅寒川抵著唇咳了一聲,含糊道:“唔,是有些事要問你。”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十一點在電影院等,你知道的。”

說罷,他便把電話掛斷了。

蘇湘看著安靜下來的手機,馬上起身去換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