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悠想問問雲澹那望江樓真正的主人是敵是友時,雲澹也沒多問,隻是笑了笑,說是值得信賴的朋友。
她還真想問問,他什麼時候多了個這般有錢的朋友,想了想,許是以前住在他父親家裏時認識的吧!未免讓人想到傷心事去,最後隻得作罷!
讓水悠好笑的是,那日她去接二蛋,結果莫安平拉著二蛋,小臉上滿是不舍,一副此去一別,相見無期一般。
弄得莫大嫂也是哭笑不得,說這倆小娃子還真是感情好。水悠也跟著附和了幾句,就覺著,這倆小娃子整個就是戲精。
沒法子,水悠隻好向莫大嫂開口,讓莫安平這小娃子跟著去他家住兩日。
莫大嫂起初是不同意的,說這都不願意了、不舍得了,這娃子隻怕到時候都不願意回家了。還是二蛋那小鬼頭機靈,一頓保證,這才將人給帶走了。
這瘟疫被控製住了,這封賞自然是少不了的。這不,才沒過幾日,寧都的聖旨就來了。
當時,他們正用石磨磨豆子。這石磨重,水悠用起來頗費勁兒,雲澹心疼她,這日專門沒去地裏,在家幫她磨豆子。
她就負責將豆子放在石磨的凹槽裏。二蛋和莫安平就在院子裏玩兒,時不時來看兩眼。
這時,外麵卻是突然躁動起來了,水悠覺著莫名:“我們家住在這犄角旮旯裏,平日也就種田的人過來,今個兒怎麼這般熱鬧啊?”
雲澹也覺著奇怪,可兩人手上正幹著活兒呢,還真沒功夫去看。“二蛋,你去看看。”
二蛋拍了拍自個兒的小胸脯,一臉嚴肅道:“長官,保證完成任務。”後麵的莫安平也是,跟著二蛋站得筆直。
說完,兩人就蹦蹦跳跳地出去了。畢竟,兩人都是小娃子,正是對什麼東西都好奇的時候,早都想看了。
水悠看著兩人的小小身影覺著好笑,而雲澹卻很是無奈,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水悠教的。“你都教了他們些什麼啊?”
水悠覺著心虛,低頭不說話,隻顧著倒豆子。雲澹看著,搖了搖頭:“夠了,媳婦兒,你這是今個兒晚上不想吃豆花兒了嗎?”
她抬頭一看,見豆子都滿出來了,見雲澹停下,忙將豆子從凹槽裏拿了出來些。
正巧這時,一道尖細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聖旨到,顧長寧接旨。”
水悠還沒回過神來,畢竟對於顧長寧這個名字她是陌生的,也隻有蘇軒“長寧長寧”的喚過她,她還是一時不能反應過來。
反倒是雲澹,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拉起水悠就往那聲音來處走去,微微笑了笑:“叫你的,愣什麼神啊?”
水悠還沒來得及說話,雲澹就拉著她跪了下來,到嘴的話隻好咽了下去。
那兩個小家夥,雖說還不大懂這些個事兒,見自個兒哥哥嫂嫂賭跪下了,忙乖巧地跟著跪了下來。
村民們遠遠地站在外麵,伸長了脖子往裏看,就是想瞧瞧這宮裏來的人長什麼模樣,主要還是想瞧瞧寧王頒布的聖旨又是怎樣的。
水悠腦子還有些懵,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聽那道尖細的聲音又說了句:“聖旨到,顧長寧接旨。”她這才反應過來。
想了想,也不知該說什麼,隻好學著電視裏的話,說道:“民女在。”
那人這才同他那尖細的嗓音開始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水悠這才明白,怪不得這人聲音尖細了,原來是太監啊!她就想些有的沒的,那上麵念了什麼,她還真沒什麼心思聽,大概是獎賞的吧!
想著獎賞,她心裏樂開了花,雖說她當時沒想著謀什麼財,可這會子有人送錢來,她還是挺樂意要的,畢竟能改善他們一家的生活嘛!
她又覺著有些奇怪,這聖旨不該是隻有王上能頒布的嗎?難不成她來了個諸侯割據,皇帝不複存在的地方?
而一旁的雲澹眉頭卻是皺得愈發緊了,他想過蘇軒的到來意味著什麼,不禁寧國的人會找上門來,怕是夜國的人也會來了。
加之,他又將藥方送到了夜國,夜國找來也是遲早的事兒,他也不打算再藏下去了,隻是沒想到這平靜日子這麼早就沒了。
水悠正在想著這人怎麼還沒念完啊?這地下雖說是土,可早已被人踩板了,又有些小砂礫在上麵,硌人得很。
這般想著,那太監終是講完了,水悠像模像樣地伏身道:“謝主隆恩!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禮都行完了,那太監忙上前將水悠給扶了起來:“公主快快請起,跪了這麼久,身子怕是受不住了吧?”
水悠對於這太監突來的熱情還真有些受不住,要知曉,雖說這太監底下那玩意兒被割了,可於她而言,這人到底還是個男人,跟男人有肢體接觸她還是有些不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