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快回家吧,還能走路吧。”

她手一揮,笑道,“能,沒醉呢。”

她抱著花往回走,快要出門的時候又轉過身來,對著那阿姨說道,“阿姨,以後要是再有人給我送花,您就直接幫我處理了吧。”

阿姨本因為她醉了酒見她離開還一直擔心地看著她的背影,聽到她這樣說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她半眯著眼睛搖頭,“我不喜歡,您拿回家去也可以,直接扔了也行,麻煩您了。”她說完,低頭看了眼懷裏的花,“這一束我就帶回去了。”

那阿姨見她雖然笑著,但興致不高,也沒再細問,“噢,好的。”

安羽道了謝,這才慢吞吞地往家裏走。

口渴的厲害,一回到家裏就急著找水喝,冰箱裏隻剩下了半瓶水和幾罐啤酒。

喝水根本止不了渴,她幹脆將許久未動的啤酒搬了出來,一罐一罐地打開放在桌上,像喝白開水一樣的喝下去了5罐,直到肚子脹得不舒服才停了下來。

家裏的地麵涼颼颼的,她一醉酒心情就很差,直接光著腳坐在客廳的地板上,企圖用這種涼意緩解心裏的鬱結。

那束花就歪歪扭扭地放在她的腳邊,剛才她解開了下麵的繩子,此時看上去有些雜亂毫無美感,像在控訴她的無情。

她看了好一會兒,微微彎著腰聞了下香氣,很久都沒有抬起頭來,她雙手蒙著眼睛,忽然小聲地抽泣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最後一盞夜燈也亮了起來,她喝完酒後沒有吃點解酒的東西,保持著一個姿勢久了,醉意更深。

她伸手在旁邊的包包裏摸索了一會兒,翻出一支手機來,在通話記錄裏仔細地找到一個號碼,直接按下了撥號鍵。

陸深宇因為今天在拍攝現場有人將一台機子砸了正焦頭爛額地處理後續的事情,聽見手機鈴聲響的時候下意識地就要掛斷。

他的手指都放到手機屏幕上方了,看見那個熟悉的名字,立馬劃到接聽鍵,跟張寬示意了一下,起身往安靜的地方走去。

他壓下驚喜的情緒,邊走邊低聲叫道,“安羽?”

安羽剛剛聽著嘟嘟嘟的聲音一瞬間消失不見,腦袋懵了一會兒,一時間沒有立刻接話。

陸深宇以為她是不小心按到了通話按鈕,心不由得沉了沉,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安羽?”

安羽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舌頭有點打結,“你現在在做什麼?”

她的聲音陸深宇熟悉到無論在哪裏都能第一時間認出來,但此時這毫無防備的軟糯的聲音還是讓他一瞬間的怔愣。

他移開了手機確認了一下是她的號碼和名字,歪了下腦袋,心底有密密麻麻的欣喜洶湧而來,他仰起唇角,看了眼忙碌的工作室,輕聲說道,“我在拍東西呢。”

安羽想起他曾經也會因為忙個不停而不接她的電話,她敲了下腦袋,開始算起了舊賬,委屈的說道,“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