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酋長眼裏迸射光芒:“威脅我?”
漢劍不卑不亢:“漢劍哪敢威脅酋長,隻是臨死善言!”
阿拉伯老人的目光銳利盯著漢劍,像是一把利刀般審視後者,漢劍微微挺直自己的身軀,悍然無懼迎接對方目光,他沒有在意四周的黑裝男女,隻是牢牢握著割肉刀和紅劍,沒有危險,卻給人蓄勢待發之感,讓法貝瑪不敢離開阿拉伯老人半步。
“臨死善言……很好,很好!”
阿拉伯老人突然吐出一口濃煙:“法貝瑪,把他拿下!”
“嗖嗖!”
在漢劍臉色微微一變的時候,麵紗女子瞬間出手,一點金芒在總統套房中顯得分外耀眼,摸刀,甩手,一氣嗬成,漢劍瞳孔緊縮,下意識地向旁邊躲避,但一絲劇痛還是從他肩膀傳來,對方的刀實在太快了,雖然全力躲閃,但還是劃破了肌膚。
當然,這跟他身體酸痛有關,他感覺全身發燙,有點乏力。
在眾人微微歡呼阿拉伯老人的玩味笑容中,麵紗女子身子一挪滑出了一步,嬌哼一聲再度出手,兩把金色小刀再度從袖中甩出,漢劍嘴角牽動一下,再次挪移身軀像是獵豹一樣躲閃,隻是腰部和大腿依然多出兩道傷痕,不深,卻流淌了一抹血跡。
漢劍訝然對方飛刀的凶猛速度,麵紗女郎也驚訝漢劍的躲避步伐。
見到漢劍身上多出三道傷痕,雖然還沒有重創後者,但多少象征他技不如人,於是阿拉伯老人想要喊叫漢劍認輸,把雙方衝突控製在可收拾範圍,但話剛出口又收了回來,漢劍臉上沒有半點凝重和懼怕,相反流露出一絲釋然,似乎受傷是一種榮幸。
他的右手依然握著劍柄,穩如泰山,而且比平時握得更緊,似乎在他悲傷煩惱,痛苦無助時,隻有懷中的紅劍,才能給他安定的力量,阿拉伯老人讀得懂其中的感情,那就是一種絕對信任,這讓阿拉伯老人臉色難看,也莫名生出了一抹擔憂:
“速戰速決!”
這四個字就是一道指令,連續得手的麵紗女子,身子一弓就彈了出去,嬌弱的身體瞬間充滿野性,快速前衝,橫生出一股勢如破竹的態勢,手中抓著的一把小刀幻化一片光芒!一片刀光!一片如東海月升璀璨的,讓人下意識閉上眼的刺眼刀光!
麵紗女子的恐怖實力,在此刻展現的一覽無遺!
“嗖!”
一退再退的漢劍,麵對雷霆攻擊,握著劍柄的手,壓上七成力,這一握,整個人氣勢瞬間劇變。
清雨,清洗掉珍珠上的灰塵,璀璨,光芒,萬丈。
紅劍,出鞘!
淩厲金芒中,一道紅光閃過。
“叮!”
一記輕響,雙方動作突然凝結,所有氣流為之一沉,天地間的萬事萬物,在這一瞬間似已全部停頓,在眾人瞪大眼睛中,漢劍的劍已經入鞘,沒有人看清他如何出劍甚至不知劍是何樣,金色小刀,就頂在漢劍的肩膀,毫厘之間,卻沒有刺下去。
不是麵紗女子手下留情,而是她整個人已經僵硬,那張黑紗遮住的臉蛋,此刻充滿了難以掩飾的驚訝。
就在阿拉伯老人夾著雪茄瞪大眼睛,其餘人也都看著這詭異現象時,“當”的一響,金色小刀變成數十枚碎片掉在地上,斑斑駁駁點綴地毯,在眾人驚呼中,黑紗也裂成兩半,從法貝瑪的臉上落了下來,清晰呈現出女郎那張嬌柔朝氣的俏臉。
黝黑的麵紗下,賽雪的肌膚、高聳的鼻梁、長長的睫毛……冷風一吹,衣衫貼身,她修長柔美的身軀勾勒地越發美好動人,幽黑地頭發襯得脖頸處裸露的玉膚冰肌,更是白皙細膩,仿佛隱放毫光一般,真是明豔不可方物,漢劍見狀也微微一怔。
“啊!”
看著碎片和麵紗,金發女郎她們微微僵直身體,時間仿佛成為定格,空氣也似凝滯,這……這是什麼樣的一劍啊?一時間寂靜無聲,唯有風從窗戶的縫隙間吹掠而過,相比他們的驚訝,親自對戰的麵紗女郎更是呆愣,似乎難以接受這結果。
她的袖中刀,放眼迪拜無人能敵。
可如今,卻被漢劍斬成了粉末,這實力,實在讓她震撼,震撼之餘,目光就多了一抹柔和,還有淡淡欣賞。
“對不起,對不起,把你麵紗割破了!”
雖然取得了勝利,但漢劍卻沒有半點欣喜,他來這裏是拜壽的,而不是跟人打架,盡管是老酋長先踐踏恒門,但他對事情一團糟依然心塞,同時,見到被自己割裂的麵紗,身軀更是微微一震,他對迪拜習俗不太熟悉,不知道會不會給女郎招惹麻煩。
他從來都是一個先考慮別人情緒的主,無論是自家人還是敵人,所以很快撿起那半塊麵紗,遞還到哭笑不得的女郎手裏,還來了一個深深的鞠躬:“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快遮上,我明天賠你一張,如果給你招惹什麼麻煩,我願意負責!”
他一臉歉意,像是一個惹禍的孩子。
麵紗女郎輕柔出聲:“沒事,不要緊……”
她一改剛才彪悍,前所未有的溫柔,其餘人望向漢劍的目光不僅多了一抹重視,還對那塊麵紗生出一絲複雜情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拉伯老人散去了呆愣氣勢,轉化成一抹老人應有的和藹,最後還發出一陣爽朗大笑,揮手讓四周的保鏢退了下去,目光落在漢劍身上一笑:“小子,有種啊,我聽過恒門和恒少大名,但一直覺得言過其實,最重要眼見為實!”
他緩緩走到漢劍的麵前,伸手一拍後者的肩膀笑道:“如果不是我親自領教恒門的霸道,他人就是說破天我也不會高看你們,但今日一見,我才發現,傳聞不虛,連你這個醬油一般的角色,都有這份悍然和不卑不亢,還能擊敗我的法貝瑪!”
“不簡單啊,不簡單啊,恒少想必隻會更加讓人驚豔。”
“謝謝酋長讚譽,剛才得罪,很是對不起!”
漢劍聞言微微一愣,隨後恢複兩分恭敬:“漢劍愚笨,沒有及時領會酋長用意,出手傷了不少你老人家的保鏢,心中實在慚愧!”他還從懷中掏出一張銀行卡,在麵紗女郎她們的愣然中,漢劍擠出一句:“他們的醫藥費和營養費,我來付!”
“隻是不知華國的卡,能否在這裏使用?”
“撲嗤!”
還沒等阿拉伯老人回應什麼,麵紗女郎先偏頭掩嘴笑了起來,似乎對漢劍言行舉止感到好笑,阿拉伯老人也是哈哈大笑,目光玩味看了漢劍一眼,有點無奈也有點茫然,顯然有點看不透漢劍:“不打不相識,何必拘泥於這些俗氣的細節呢?”
“再說了,事情是我引起,我們自己解決就行,你是過門客人,安心在酒店住著!”
“你剛才也被法貝瑪的飛刀傷了,待會我的醫療團隊會上來給你處理!”
“在迪拜,你盡管折騰,吃什麼喝什麼,哪怕闖什麼禍,全算我賬上!”
阿拉伯老人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握著漢劍的手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明晚,過來參加篝火晚會,我介紹一些朋友給你認識,來人,最貴的酒,最嫩的肉,最美的舞,好好招呼恒門使者!”他還向金發女郎投去目光,聲音帶著一股威嚴:
“叫哈布西回來幫點忙,別整天跟那女人廝混一起,如不是看我死去妹妹的份上,早把他踢出去了!”
他哼出一聲:“整天隻會聲色犬馬,沒點長進,趕緊給他電話,讓他這幾天全程招呼漢劍!”
“爺爺,我來招呼貴客!”
她向漢劍伸出纖細的手,幽幽一笑自我介紹:“法貝瑪!”
漢劍張嘴想要回道,結果卻身軀一晃,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
“嗯!”
一股甘美溫暖的湯汁,從咽喉流下去,饑餓緊縮的胃立刻鬆弛舒展,就像是幹旱的土地獲得了滋養和水分,感受到嘴裏醇香的漢劍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是一隻很白很美的手,拿著一個很白很小的湯匙,將一盅濃濃的,熱熱的湯汁喂入他嘴裏。
趁著湯匙從嘴邊離開,漢劍輕輕咳嗽了一聲,微微眯起眼睛審視四周,發現喂食自己的是麵紗女郎,漢劍有些吃驚她在這裏,還這樣精心專注的伺候自己,他想要掙紮起來卻感覺全身酸痛,他眉間多了一抹凝重,不知道自己身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看見他醒了過來,法貝瑪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你醒了?還以為你要睡到明天早上呢!”
“這是我剛學的花旗參燉烏雞,聽華裔婆婆說吃了最補,看樣子果然有點效。”
漢劍想要閉上嘴,可是一匙濃濃的雞湯又到了他嘴邊,他實在不能拒絕,他抿入一口後,艱難擠出一句:“我究竟怎麼了?”他努力回想當初的事情,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隻知道在酒店暈倒,隨後又問出一句:“其餘恒門兄弟呢?他們在哪?”
“你發燒了,四十一度,又受了傷,心中還存在著壓力!”
麵紗女郎聲音輕柔的緩解漢劍焦慮:“可謂是心力交瘁,所以事情塵埃落定,精神鬆懈就無法扛住,於是就暈倒在酒店了!”在漢劍愕然點點頭時,法貝瑪又笑著出聲:“你是我們的貴客,我又在你身上留下傷痕,所以我說服爺爺來照顧你!”
“放心,我學過些許醫術,可以把你照顧的很好!”
此時,門口閃現數名趙氏精銳,他們見到漢劍醒來都流露興奮,隨後向後者點頭證實法貝瑪所言屬實,在漢劍流露一抹感激時,法貝瑪又拋出一句:“醫生已為你處理過傷勢,還給你打了三枚針,半小時前還複檢一遍,一切身體指數都很正常!”
麵紗女郎把一匙雞湯喂入,隨後柔聲寬慰著漢劍:“估計你明天早上就可以起床了,隻是這幾天要記得好好休息,好好補一補,其餘恒門兄弟,我就安排在隔壁,你隨時可以叫他們進來,放心,我們不會有惡意的,你現在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
她俏皮一笑:“見識過你那一劍風華後,還有誰敢跟恒門作對?”
“謝謝你!”
漢劍鬆了一口氣,隨後又多出一抹不好意思:“你的飛刀,比我的劍快多了,我能勝你隻是一個心態不同,你是老酋長的孫女,出手不過是想要教訓我這狂妄之徒,而我是恒門使者,擔負此次拜壽和洽談的重任,我如搞砸此事,沒臉回去見人!”
“所以我是全力以赴,繼而險勝了你,真要生死一戰,我怕早被你射殺了!”
法貝瑪臉上綻放一抹笑意,恬淡,溫潤,迷人,雖然漢劍說的有理有據,聽起來也是那麼一回事,可她心裏知道,不管是否生死險境,自己絕非漢劍對手,漢劍之所以這樣說隻不過是給自己台階下,也讓她心裏好受一點,這男人,品行很是不錯。
換成其餘男人隻怕早就添油加醋展示強大來讓她懾服。
捏著湯匙的法貝瑪思慮到這裏,嘴角無意識勾起一個弧度,隨後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把花旗參雞湯,一匙一匙喂入漢劍嘴裏,最後,她看著床上男人幽幽一笑:“你說奇不奇怪?我這一輩子從來都是別人照顧我,從來都沒有照顧過別人。”
屋裏有個小小的窗子,窗外風雨依舊朦朧。
她的眼睛已從漢劍臉上移開,癡癡地看著窗外的風雨,天空雖然有點灰暗,但她的眼睛卻很明亮,她是不是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些被人照顧的日子?過了很久,她才慢慢地接道:“我現在才知道,不管被人照顧或照顧別人,原來都是這麼……”
“這麼好的事!”
她並不是一個善言的女孩,她想了很久才想出用這個“好”字來形容自己的感覺,漢劍卻能夠了解她的感覺,那絕不是個“好”字可以形容的,那其中還包括了滿足、安全和幸福,隻是對她照顧自己,漢劍感覺受寵若驚:“其實你不用來照顧我!”
他苦笑一聲:“區區高燒,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熬一熬就好了!”
“我願意,我高興。”
法貝瑪很直接的給出六個字,不是理由卻更撩撥人心,就如徐徐吹入的風。近距離審視的漢劍,第一次發覺她的笑容是如此純真,法貝瑪知道漢劍在看她,聲音輕柔而出:“我沒有戴麵紗的時候,看起來是不是像個老太婆?是不是一點都不可愛?”
“不然你為什麼拒絕我來照顧你?”
漢劍連忙搖頭:“不,不,你很漂亮!我不要你照顧,是因為承受不起,你是公主,我就是恒門一個……”
想要說自己醬油,又覺得這無形貶低對方,當下咬住嘴唇一臉糾結。
“不好回答是不?”
法貝瑪笑得更歡愉:“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漢劍苦笑一聲:“有趣的人?你是第一個說我有趣的人,我笨手笨腳更像一個木頭!”接著他又摸摸腦袋,看著奢華的房間:“法貝瑪小姐,謝謝你們的照顧,在我生病的時候這樣關心我,不過我想我們該回去了,我在希爾頓訂了三個房間!”
“木頭?”
法貝瑪笑得如春風一樣溫柔:“木頭能使出那樣一劍?”隨後她又不待漢劍回應什麼,扯過一張紙巾擦拭他的嘴角:“你不要念叨著回去好不好?你就安心在這裏養身體,爺爺都交待要好好款待你,如果讓你走了,他老人家會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也會覺得恒門看不起他,不夠意思!”
在漢劍皺著眉頭生出沉思時,法貝瑪很自然地拉住他的手:“而且你現在就走了,我一定會很難受很難受的,我還沒有帶你好好遊玩迪拜呢!”隨後她又像是想起什麼:“你是不是心疼那點訂房費用?不用糾結,我已讓酒店全款退回到恒門賬上!”
麵對這樣直白的示好,漢劍微微一怔,有尷尬也有感激,隨後把手抽了回來,想要說謝謝卻被法貝瑪伸出手指堵住,背負公主稱號的女孩話鋒一轉,輕聲問出一句:“對了,誰是樂靜?你昏迷的時候喊了好幾次,還流淚,你妻子還是女朋友?”
“那時的你,很悲傷,很痛苦!”
她臉上帶著一抹好奇,還有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緊張。
“她是我愛過的一個人,現在已經離開我了,她過得很好!”
漢劍三言兩語解釋完畢,隨後閉上了眼睛歎道:“這裏有沒有酒?”
法貝瑪柔聲回道:“這裏沒有,但我可以去拿。”病人本不該喝酒的,他為什麼要喝酒?是不是因為心裏有解不開的煩惱和痛苦?可是喝酒並不能解決任何事,喝醉了對他又有什麼好處?這些,法貝瑪都沒有去想,隻要漢劍不走,做什麼都可以。
她癡迷於那一劍的風華,也就好奇這個木訥的男人。
而且,掉落的麵紗也承載著她的一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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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喝酒?”
在夜色漸深雨水變小,整個迪拜一片璀璨燈光的時候,法貝瑪提著六瓶酒進來,猶豫著把其中一瓶遞給了漢劍,還拉過一張椅子靠在他的身邊,同時美麗眸子閃爍一抹好奇:“你燒退了,但身上還有傷,喝酒對傷口不好,你是不是忘不了樂靜?”
她一語中的:“所以想要借酒消愁?”
漢劍聽到樂靜兩字微微一滯動作,似乎沒有想到迪拜公主會提起樂靜,還毫不客氣戳破自己喝酒麻醉,隻是看到對方好奇無辜的眼神,漢劍又知道她不是有意刺激自己,更多是一種直率性格的使然,當下淡淡一笑回道:“不喝酒,難道喝水?”
在法貝瑪幽幽綻放笑意時,漢劍又輕聲補充一句:“東邪西毒裏麵說過,酒越飲越暖,水越喝越寒,你越想忘記一個人時,其實你越會記得她,人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如果可以把所有事都忘掉,以後每一日都是個新開始,你說該有多好啊!”
他歎息一聲:“其實我們已經分手一百多天了,我也熬過了最艱難最痛苦的時候,也從沒想過破鏡重合,畢竟她的開心和幸福最重要,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忘不了她,我試圖刪掉她的電話號碼,可是刪除前一秒,我卻把號碼刻入了心裏。”
說到這裏,漢劍抬起了頭,他的目光透過狹小的窗戶,凝定在遙遠北方的夜空,他臉部的輪廓,在光亮中是棱角分明的堅硬,但同時又有著飽經滄桑的悲涼,他的眼眸,卻在瞬間多了莫名的憂傷,苦難不曾給漢劍重擊,情感卻讓他受到了傷害。
他喃喃自語:“該有多好……”
過程很短,稍現即逝,隨即,漢劍的雙眼,便又恢複了那種看不見內心波瀾的清冷,臉上也一如既往的樸實木訥,但仰頭瞅向漢劍的法貝瑪,卻正好捕捉到了這一幕,她忽然間,對漢劍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好奇,還有開始在心底蔓延的疼惜。
也許正是因為漢劍對戰時表現出來的強悍,所以這無意間流露出來的憂鬱,便越發顯得深刻,像是閃電一樣擊中了她的心,法貝瑪伸手抓住漢劍的手指,聲音輕柔而出:“我不知道東邪西毒,我也沒有談過戀愛,隻是,你喜歡喝酒,我陪你喝!”
“隻要你開心,隻要你不再痛苦,你做什麼,我都願意陪著你!”
聽到法貝瑪這幾句話,漢劍神情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法貝瑪會說出這種溫暖人心的話,隻是他並沒有認為迪拜公主喜歡自己,畢竟自己隻是恒門一員幹將,法貝瑪卻是迪拜身價顯赫的公主,他跟樂靜都無法走到最後,白雪公主又怎會愛上馬夫?
因此漢劍更多的是認為法貝瑪性情直率,是一個肝膽相照的哥們,當下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雖然情場失意,心裏苦楚,但有公主這番暖心的話,漢劍心裏好受多了,老天果然很公平,讓我失去一個心愛的人之餘,也給了一個義氣十足的好哥們!”
他的眼裏流露一抹感激,似乎沒想到迪拜公主會放低身段,跟他這個小角色稱兄道弟,於是他很直接地拍著自己胸膛:“公主,謝謝你的仗義,漢劍很高興認識你,更高興你把我當成朋友,以後有什麼用得上漢劍的話,你盡管出聲,全力以赴!”
法貝瑪幽幽一笑:“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來,喝酒!”
說完之後,漢劍也不待法貝瑪過多的反應,打開酒瓶蓋子就往嘴裏猛灌,雖然法貝瑪拿來的好酒隻有二十七度,但這樣直接灌入半瓶,也讓不太會喝酒的漢劍臉色通紅,呼吸隨之變粗了兩分,法貝瑪眉頭止不住一皺,隨後伸手把酒瓶奪了過來:
“輪到我了!”
她顯然擔心漢劍喝得太快傷了身體,所以不管身份的把酒瓶奪了過來,依葫蘆畫瓢往嘴裏狠狠灌入一大口,也不知道是喝得太急,還是從來沒有喝過酒,這一大口灌入下去,法貝瑪不僅重重地咳嗽起來,整張俏臉也變得通紅,眼眶也無形中濕潤!
法貝瑪一邊咳嗽,一邊擠出一句:“原來酒這麼難喝啊!”
漢劍見狀忙坐直了身體,輕輕拍打著法貝瑪的背部,緩衝那股被果酒嗆出的氣流,同時帶著一抹訝然開口:“原來你不會喝酒啊?”隨後他又像是想起迪拜所屬的國度,這裏對女孩子總是有著異樣的苛刻,出身顯赫的法貝瑪沒喝過酒很正常。
想到這裏,漢劍一臉歉意:“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這樣灌很容易出事的!”
法貝瑪的俏臉前所未有的柔和,紅唇輕啟吐出一句:“喝水越喝越冷,喝酒越喝越暖,隻是我知道,一個人喝酒太苦,太孤獨,多一個人陪你會好點,而且我剛才已經說了,隻要你喜歡,無論做什麼,我都會陪著你,區區喝酒,更是不在話下。”
“我現在不會喝酒,但喝多了,自然就會喝了!”
法貝瑪眨著美麗的眼睛:“你第一次喝酒什麼時候?樣子會不會比我好看?”
漢劍聞言微微一怔,他沒有回想自己第一次喝酒的時候,隻是想起一次相似的狼狽,依然是在京城療養身體的那段日子,跟樂靜的第一次燭光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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