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有些酸澀,眼前也模糊的看不清楚畫麵。
顧九張口想跟秦崢說什麼,可又覺得什麼話都是多餘的。
她索性將圖紙放在一旁,自己則是偏頭,摟上了秦崢的脖頸。
既然說不出來,那便用另一種方式告訴他吧。
告訴他,她很喜歡。
因著這一吻,顧九險些沒能下去馬車。
到最後,還是秦崢理智回籠,生生的克製了自己。在她耳邊咬牙切齒:"你就招我吧。"
遲早有一日,他非得廢在顧九手上!
顧九臉頰坨紅,見秦崢這模樣,越發羞怯不已,二人這些時日的相處,能讓她很清晰的感受到秦崢的變化。
她咬了咬唇,到底是忍著羞澀,輕聲在秦崢耳邊道:"那,您今夜留在歸九院?"
這話,簡直算的上是明示了。
秦崢一瞬間便想答應下來。摟著顧九腰肢的手都緊了幾分,箍的她泛著隱約的疼。
可最終,秦崢隻是深吸一口氣,近乎氣聲在她耳邊道:"別作妖。"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可奈何,其間的忍耐。便是顧九不用腦子都聽得出來。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一瞬間有些失落。
他怎麼就……不樂意呢?
顧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過臉上的坨紅倒是掩飾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眼見得明國公府到了,秦崢整理了衣服,又灌了一杯涼茶,這才平複了呼吸,道:"來,下車吧。"
顧九聞言,應聲點頭,垂眸斂去那些羞恥的想法,順從的將手放在他的掌心。
不想她才打算起身,就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哭嚎:"我苦命的女兒呀!"
秦崢挑車簾的動作一頓,旋即放了下來,將車窗的簾子挑開一個角,往外看去。
明國公府的正門外,圍了十多個好事兒的百姓,而那被圍在正中的,則是一個女人。
確切的說,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無論從穿著還是從打扮,都透露著風塵氣息。
秦崢眉心微蹙,吩咐道:"先停著。"
車夫聞言,頓時明白他的意思,將馬車往一旁駛了駛,偏離了一些明國公府的門。
那女人的聲音還在繼續著,大抵是因著有人在圍觀。所以哭得聲音越發大了幾分:"娘將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這麼多年為了你撒出去多少金山銀山,好容易你現在才開始孝順娘了,竟然被人給殺了!天殺的明國公府,欺男霸女,謀害性命,今兒個你們要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一頭撞死在你們門前!"
門口守著的兩個家丁一味的往外推人,嘴裏還在威脅著:"放肆,明國公府是你撒潑的地方麼,趕緊滾,不然等世子回來了,可有你好果子吃的!"
聞言,那女人一瞬間有些瑟縮,旋即又冷笑道:"便是你們世子在這兒又如何,他老子打死了人,難不成大理寺還想官官相護不成?我可告訴你們,少在這兒嚇唬老娘,惹急了,老娘自己撞死在這兒不要緊,我們明月樓裏的姑娘們就鬧到官府去,咱們誰都別想好過!"
那女人格外潑辣,一番搶白也讓周圍圍觀的人指指點點,有說這風塵女子不是好東西的,還有說明國公秦釗為老不尊的。總之沒一句好聽的。
顧九在車內聽著,如今卻是明白了,隻是一顆心卻往下沉,輕聲道:"我聽著這意思,是父親打死人了?"
外麵那些話,秦崢聽得真真切切,聞言隻拍了拍她的手道:"無妨,待會讓人去看看便知道了。"
說完這話,秦釗又吩咐道:"馬車繞路,從後門進府。"
得了他的吩咐,車夫頓時趕著車繞去了後門。
待得回府之後,秦釗又喚來明德,讓他去外麵打聽消息去。
不多時,明德便去而複返,恭聲道:"世子,事兒都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