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刻意裝出來的驕縱模樣,非但不討人厭,反而有些可愛。
秦崢見了,忍不住將人摟過來,在她眉心吻了吻,愛憐道:"那夫人想要為夫如何哄?"
"你自己想。"
顧九笑著躲他的吻,卻被人牢牢抱住,繼而問道:"那我帶你出去逛一逛可好?"
這些時日不是坐船就是趕路。顧九日日都不得安生,好容易現下到了這裏,鄧縣的風景還是不錯的,趁著閑暇帶她走走也是好的。
聞言,顧九倒是有些心動,隻是睨了他一眼道:"就這些便想打發我?"
秦崢低笑一聲,揉了揉她的頭,十分好脾氣的問道:"那夫人還想如何。為夫一並滿足。"
"唔……等我想好了再說吧。"
顧九到底不是真的生氣,且他說的第一時間便覺得背黑鍋也無所謂,現下隻是象征性的說了說便同意了。
不過到底是有些憤憤,哼了一聲道:"隨您出來一趟。倒是被您給潑了一盆髒水,這也太虧了吧。"
聽得顧九這話,秦崢卻是低笑一聲,揉了揉她的頭,挑眉笑著問道:"夫人現下知道,跟為夫出來,是要付出代價的吧?"
他的聲音裏滿是調侃,顧九則是笑著睨了他一眼,伸出手來去拽秦崢的臉頰,一麵道:"可惜我現在已經上了賊船,倒是不好下了。"
小姑娘這話說的頑皮,秦崢卻是順勢將人抱在懷中,低聲問道:"何止是不好下了,已經是沒退路了,隻好勞煩夫人跟我一條路走到黑了。"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眉眼裏滿是笑容和喟歎。
因著顧九的手就在他的臉頰上,所以秦崢微微偏頭,便吻住了她的手指。
那動作裏,全然是虔誠。
顧九隻覺得指尖一燙,那熱意便蔓延開來。
她忍不住紅了紅臉。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大人好歹顧全下形象?"
秦崢低聲一笑,問道:"形象與夫人孰輕孰重?"
答案自然是明了的。
顧九沒他的厚臉皮,鬧了一陣兒就先投降,繼而想起來一件事兒,複又輕聲囑咐道:"夫君小心些,莫要惹一身騷。"
雖說她不知道前因後果,可聯係秦崢先前的模樣,也知道他那時候是沒打算摻和到這些事情裏麵的。
如今他出手雖然是好事,可到底強龍不壓地頭蛇。
這話,秦崢自然明白。
他點了點頭,安撫的摸了摸顧九的頭,點頭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先前的時候,他的確沒有打算管這些事情的,今夜帶了那個煙花女子回來,原也是為了套別的線索。
誰知道旁的沒套出來,反而問出了那樣陰暗之事。
為了功績,而將災民驅趕到一處關起來,這是得多心黑手毒的人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若那女子的話屬實。這鄧縣縣令可就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聽得顧九這話,秦崢也隨著點頭道:"不錯,災民也是我西楚百姓,斷然不該因災患便落得這般下場。若查證屬實的話,李武決不能輕饒!"
若那李武隻是貪墨,等回頭他收拾了河道一幹人等,這人自然也逃不脫。可是他如今做出來這樣荒唐且惡毒之事,那他便暫且不能先離開,至少得解決了此事才能再走。
秦崢念及此,就聽得顧九問道:"夫君若是閑來無事,不如出去走走?"
想要知道事情真偽,自己出去一看便知。
而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畢竟,才給秦崢送了美人,且又言談甚歡,那位縣太爺現下正是心神鬆弛的時候呢。
得了她這話。秦崢倒是笑了:"如夫人願。"
二人當下定了此事,換了衣服便出了驛站。
誰知才出了門口,就聽得身後有人叫他們:"大人留步。"
是白無淵。
見秦崢回頭看自己,白無淵臉上笑意溫和:"大人可是要夜遊?一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