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憐憐幾乎忘情的幻想著剛才的溫暖時,另一個噩夢般的記憶摧垮了此刻的溫暖,她就像是一個絕望的女人一樣,癱在那裏一動不動,命運,命運總是這麼捉弄人。

是不是明知道命運就是可憐的人,這輩子己注定要成為一個孤苦伶仃,沒有人疼愛,沒有人念的人?如若不然,為什麼她顧憐憐的命運總是如此的曲折。

一場意外帶走了她媽媽的生命,一個陌生的家庭走進了自己的人生,後母的折磨,姐姐的冷漠,那個所謂的爸爸的不理不睬,那些和媽媽一起美好的記憶都化成了虛影。

好不容易熬過了那麼多年,當年的疼痛漸漸的消失不見,而自己卻為自己的固執付出了一生的代價,那就是不能開口說話了。

本以為如果用自己的聲音可以換回來後半生的幸福生活,那樣自己也算值了,隻是命運就是如此的捉弄人,純潔如天使一樣的她,卻被架上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床上,而緊接著發生的一切、一切。

都和自己做的那個幸福的美夢沒有關係,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天生就是一個不幸的孩子,為什麼總是這麼的曲折。

這一夜,顧憐憐徹夜未眠,不習慣這個地方,不習慣床上的棉被,更不習慣這裏的味道,全部都是冰冰涼的感覺,沒有一絲溫暖,在這樣寒冷的地方,自己所能做的,除了閉上眼睛默默的回憶那些溫暖以外,就是一個人默默的哭泣。

她顧憐憐不是一個聽天由命的人,不是一個自歎自己不幸的人,隻是事到如今,自己要想重返天日似乎比登天還難。

距離結婚的時間隻有七天而已,這七天的時間不知道有多忙,隻是顧憐憐卻沒有任何的事情,隻是聽從溫言優的安排,乖乖的呆在家裏,寸步不離。

他說他不喜歡帶著她,他說她不想因為她的出現,破壞了自己對愛情的幻想、追求,以及擁有。所以她不需要跟著他,隻需要在家裏呆著就行,等到結婚那天出現以下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是多餘的。

“喂?言優啊?”溫言冬坐在坐在辦公室裏,盯著那碩大的電子屏幕微笑著,手中拿著手機說著話。

正在忙碌的溫言優煩躁不已,一聽是哥哥的聲音,連忙回轉了態度和氣地說“哥,是我,怎麼了?”

“我正跟老媽聊天呢,她說等不及了,非要看看新娘子長什麼模樣,你看怎麼辦啊?”溫言冬把這個問題拋給了老弟,自己這會算是無事一身輕了。

“什麼?”溫言優一聽這個立刻頭大了“看什麼看啊?不就是一個人嗎?有什麼好看的。”

“這我可不管啊,你自己跟老媽交代吧,我給你連線。”

“喂?哥你?”溫言優連忙開口阻止,隻是已經來不及了。

“言優啊?你快把你那準新娘讓我看看,我都等不及了,你不知道,我這幾天高興的都睡不著覺,還以為你哥的先結婚呢,沒想到你卻跑在前頭了。”

電話那頭的老媽,那就活活的唐生在世啊,嘮叨個不停,嘴裏念叨的自己聽都聽不進去,溫言優幹脆把手機放到一邊等著,等著時間差不多了,在跟老媽說話。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電話那頭的老媽不停地喊著“喂?言優?你在聽媽媽說話嗎?喂?”

溫言優知道是時候接電話了,這才拿起手機說話“媽,我在聽呢,您說完了?”

“你這孩子,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結婚啊。”溫母說著話又要繼續嘮叨下去。

“媽,媽,我都聽到了,什麼都聽到了。”溫言優一臉的愁容,卻無法盡快的阻止老媽的念叨“媽,您不就是要看新娘子嗎?我給您看照片行嗎?嗯?”

“呃照片嗎?”電話那頭的溫母有點猶豫,畢竟照片含水分量太大,這個她是很清楚的,隻是目前似乎沒有什麼好辦法,要是想要說服這個小兒子,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行不行啊?不行那就算了,您快點飛回來,什麼就都清楚了。”溫言優得意的笑著,隻有這樣才能擺脫老媽的糾纏,不然的話,那緊箍咒非得念到頭疼欲裂才算完事。

隻是令他出乎意料的是,老媽居然點頭答應了,而自己所能做的隻能是預約時間,讓自己的老媽大飽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