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想做什麼?”
“征服世界,成為萬物主宰。”
徐晃沒忍住吐槽道:“聽起來還蠻中二的樣子。”
趙文姬並不覺得這好笑,特別在看到這麼多毒沼後,她顯得有些憂心忡忡道:“每個壞蛋都想通過某種暴力方式,去創造一個新秩序世界。”
“代價是流血與死亡,可這些瘋狂的先驅者並不在乎。”
徐晃優先聯想到紫薯怪,當年它作為計劃生育首席官,希望通過削減人口的方式,來解決星球資源過渡開掘的危機。
如果拋開善惡不談,從整個族群出發,這確實是快速改變現狀的方式。它隻需要打個響指,就能使星球重啟,生態重歸平衡。
整套計劃的最大漏洞,是忽視了人性裏名為悲憫的東西。哪裏有壓倒就會有反抗,所以毫無意外的,正如所有正義必勝的片子,壞蛋依然被一群超級英雄聯合暴錘了。
隻不過紫薯怪作為超人氣反派角色,最大的牌麵在於他活了兩季,且沒有真正意義上被打敗。
徐晃從神遊中回來,不禁費解道:“那這與老秦又有什麼關係?”
趙文姬苦笑說:“猶他士並非不可阻擋,少爺是它唯一的阻礙,可如今……。”
徐晃愕然,他忽然記起了一些事情。
……
東芭傍晚的街道寂靜無聲。
路邊用報紙、毯子裹身禦寒的乞丐,在冰涼的夜色中慢慢失去體溫。
男女並肩走到街角,混雜的光源,在他們的背影裏融入黯淡的光斑。舊得發黃的旋轉霓燈外,坐著妝容盡顯老態、氣氛壓抑的ladyboy。
秦奮停下腳步,視線在溝渠的水漬上停留,他緩緩開口道:“所謂的仙人,不過是外來的星球殖民者吧。”
什麼噴火的馬車,金色的蓮花寶座,動輒開山辟地的偉力,都是無知先民們對於外來文明的過分解讀。
孫鹿昭沒有說話,眼神有些憂愁。
曾經也發生過這樣的對話,近似的內容,不同的地點。
秦奮知道故事進入了最關鍵的部分。
孫鹿昭用闡述的語氣平靜道:“後來,牢門被腐壞,我走了出來,才意識到已經過去百年。覆滅的鄲國沒有建立新的文明,不僅如此,王國似乎憑空蒸發掉了,再也找不到原來半點痕跡。”
這就有些駭人聽聞了,從古至今不是沒有發生過王國一夜消失的事件,後人也以陸沉、地殼變化等原因強行科學解釋過了。
可僅僅百年時間,顯然不足以完成這些地質變化。隻能是外力幹預,強行將這個古老的王國,從曆史中抹除了。
“可時間線對不上。”
秦奮不解道:“當時我被廢黜,是在你被關入地牢之前?”
孫鹿昭點了點頭。
“可你我逃難之時,你將藥給了我,你又是如何活下去的?你當時說過,你病重死去後,我為你守墓三年。”
孫鹿昭苦笑搖頭,卻隻肯以曲折蓋過,不肯再細說。
秦奮見她麵露掙紮之色,也不再追問,話題一轉道:“在你被囚的這段時間裏,你是否知道外界在發生什麼事情?”
“可怕的瘟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