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來得凶狠而又熱烈,李心玉有些招架不住,回過神來的時候嫁衣已經被剝得七零八落了。
“哎,等等,你慢點!”
“公主夫人。”
裴漠在她耳畔輕語,帶起一陣過電般的酥麻。
李心玉愣了愣,方問道:“你叫我什麼?”
裴漠抬起眼,眸色深不見底,勾起淡色的唇一字一句道:“公主、夫人。”
這是什麼奇怪的稱呼?但從裴漠的嘴中叫出來,又顯得那麼理所當然。
裴漠解開腰封,唰地一聲脫去衣袍,露出上身勻稱修長的肌肉。他將手撐在床榻上,將李心玉禁錮在自己的懷中,從上而下俯視她,眼中閃著炙熱的光。
感受到他的渴求,李心玉哼了聲,調整了下姿勢,伸手摘去滿頭的釵飾和花冠,三千青絲如瀑般從枕上鋪下。
“你說過等我傷好了,我想怎麼做都可以。”裴漠簡直像一隻等待進食的野獸,額前一縷碎發垂下,顯得他的眉眼越發不羈,連語氣都帶了幾分狷狂,“我會一直、一直要你,親吻你直到天亮。”
李心玉心裏咯噔一聲,想起裴漠曾略帶驕傲地說過:“我體力很好的,可以做上一整夜。”原本的濃情蜜意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忐忑。
她看了一眼外麵的夜色,小心翼翼道:“夜還長著呢,要不,我們先休息一下,養精蓄銳?”
這個提議顯然沒有通過,被裴漠以吻封緘。
“我忍不住了。”紅色的嫁衣被一件接著一件地丟出床帳,裴漠壓抑著喘息,啞聲喚她,“心玉,你知道的,這一日我等了太久。”
這真是瘋狂的一夜,裴漠徹底釋放了自己的欲-望和愛意,整夜的顛鸞倒鳳再一次刷新了她對裴漠的認知……這個人,簡直就是一隻不知疲倦的野獸!
她不知道自己被翻來覆去地占有了幾次,隻知道自己從最開始的輕哼到後來的啜泣,快-感一層疊著一層,將她置身於漩渦之中,身體被逼至極限,如同一葉隨波逐流的扁舟再也找不到方向。
半夜醒來過一次,裴漠給她喂了些吃食和夜宵,淩晨又將她壓在榻上來了一次。
第二日,李心玉沒能起得來床,再一次對裴漠的體力頂禮膜拜。
對於他的索求無度,李心玉其實是有些生氣的。她也毫不掩飾,一大早便如同一隻被惹毛的河豚般地躺在床上,滿身痕跡不忍直視,氣鼓鼓道:“本宮生氣了,本宮要回爹家!”
娘沒有了,皇宮可不是就是她的‘爹家’了麼。
裴漠被她這個稱呼逗樂了,坐在榻邊給她擦洗,聲音帶著饜足過後的溫柔:“半年沒碰你,真的忍不住了。”
“胡說,你們這些男人我最清楚了。”李心玉拉攏被子蓋在胸前,遮住滿身的痕跡,憤憤道,“婚前甜言蜜語的,一成親就不會珍惜人了!裴漠,你好大的膽子,本宮都哭著說不要了,你還把我弄成這樣!”
她聲音嘶啞,不複以往的清脆。裴漠也意識到自己做得太過了。大約是昨夜喝了酒,又長時間飽受相思之苦,一時失控……
裴漠放軟了語氣,輕輕搖了搖李心玉的肩,道:“是我錯了,原諒我吧,殿下?”
李心玉渾身酸痛,正在氣頭上,根本不吃這一招。
裴漠又啾地一聲親了親她。
“別碰我,本宮正氣著呢?”李心玉幹脆轉過身去,背對著裴漠,一個人生悶氣。
裴漠這才有些慌了,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殿下要怎樣才能消氣?給你打兩下好不好?”
“我連一根指頭都抬不起來了,怎麼揍你?”
“我自己揍,不用你動手。”
裴漠坐在榻上,將她的臉從被窩中撈出來,帶著點委屈道,“我真的錯了,公主夫人饒了我這一次。”
李心玉哼哼:“滾滾滾,你就是不愛我了!”
她軟硬不吃,裴漠仿佛又嚐到了前世的無奈與煎熬,歎道:“我是太愛你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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