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詞豔語。”
“哦,你不喜歡這樣?那,我可以跟著你習武麼?”
聞言,李毓秀回劍入鞘,問道:“為何要習武?”
“強大起來,殺了我的仇人。” 星羅趴在雕欄上,笑眯眯地說,“再殺了你的仇人,保護你。”
“我沒有仇人。”李毓秀執劍走過去,撫了撫他柔軟的黑發,說,“哥哥說你根骨不錯,是可造之材。這樣吧,你隨我出門一趟,我給你介紹一個高手,看看你適合練什麼兵器。”
星羅立刻豎起耳朵,“高手是誰?”
李毓秀淡淡一笑,“姓裴,你見了便知道了。”
……
醒來的時候天還未亮,客棧外淅淅瀝瀝地下著大雨。
李毓秀緩緩起身,扭頭一看,睡在旁邊的星羅已不見了身影。她下意識摸了摸身側,被褥冰涼,軟劍也不見了,星羅顯然是偷偷離開她出門去了。
這麼大的雨天,他竟是一個人上山剿匪去了?
李毓秀擰眉,摸黑下床,擦燃了油燈,屋內亮堂起來。
李毓秀穿好外袍,拿起長劍,正要出門去尋星羅,卻忽的聽見門外腳步靠近,接著,熟悉的敲門聲響起。
“誰?”她下意識拔劍,壓低聲音問道。
“阿秀,是我。”
“星羅?”
說話間,她已快步向前,拉開了客房的門栓。
一抹黑影飛速閃進,星羅拉下蒙麵的黑布巾,渾身**的,血水混合著雨水淌下,很快在地上彙合成一條蜿蜒的小溪。
“你受傷了?”
“沒有,不是我的血。”
李毓秀並不信,忙拉開他的手,卻露出了他懷中一個鼓囊囊的黑色布包。
“這是什麼?”她疑惑,伸手碰了碰那布包。
溫熱,並且會動,是個活物。
“我撿來的,你看。”星羅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獻寶似的,小心翼翼地打開懷中的黑布包。
一陣嬰兒的啼哭傳來,李毓秀愕然。
黑布包裏的,竟是一個不足半歲的嬰兒。
星羅一路將這個黑布包護在懷裏,保護得很好,隻被雨水浸濕了一個小角,裏頭的嬰兒毫發無損。
星羅慌忙而笨拙地哄著小嬰兒,嘴裏喃喃道:“不哭不哭。”
李毓秀回神,猛地關上門,問道:“你又將誰家的孩子偷來了?”
“不是偷來的,是撿的。”見李毓秀擰眉,他委屈道,“真是撿來的。她的爹娘已經被山匪殺了,我上山的時候,看到山匪們將她的繈褓丟在屍首堆裏,便悄悄撿了回來。”
“真的?”
“真的!我何時騙過你?”
李毓秀輕輕吐了口氣,看著懷裏小小的女嬰,“那,山匪呢?”
“留了幾個活口,其他的都殺了。”說著,星羅悄悄打開布包,笑道,“這是個小姑娘呢?阿秀,你喜歡女孩嗎?”
星羅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好像自己真的是這個孩子的父親似的。
也好,既然這孩子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那便養著罷。
李毓秀笑了,點點頭,“喜歡。”
星羅大喜,又小心翼翼道:“不是我生的,你也喜歡嗎?”
“喜歡的。”李毓秀伸手抱過啼哭的孩子,溫柔地拍了拍她的繈褓,對星羅道,“怕是餓了。你向客棧借用一下廚房,熬些湯水給這孩子。”
“好!”星羅立刻去準備了。
等喂好孩子,已是黎明時分。
星羅依舊很亢奮,眼也不眨地盯著熟睡的嬰兒,自語般問道:“阿秀,給孩子取個什麼名字才好?”
“隨便。”
“怎麼能隨便呢,我沒有姓氏,就讓她跟你姓罷。李……叫李什麼好?”
“如月。”
“什麼?”
“叫李如月。”李毓秀又重複了一遍,看著星羅微微一笑道,“我們家已有星辰,唯缺一輪明月。”
“我們家……”
星羅怔了怔,喃喃重複著‘我們家’這三字,忽的,他茅塞頓開,猛地跳起來狂喜道:“阿秀!你說你跟我是一家人了?我們是一家人了!”
李毓秀收斂了笑容,調開視線,平靜道,“早就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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