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國低頭一看,也嚇了一大跳,“你脖子怎麼了?”
兩人對著鏡子一照,皆看見了自己脖子上那一圈烏黑的勒痕,仿佛上了一晚上的吊一般。
“啊啊啊!!!”
不僅他倆成了這樣,起床之後他們發現,張濤的嘴腫的都張不開了。問他怎麼回事,他也說不清楚,隻記得昨晚做夢夢到一個女人在狂扇他嘴巴子。
這絕對是鬧鬼了,這不是人類能做到的事。他們家就這幾個人,隻有林溯沒出事。但他們不相信林溯有這個膽子和能力,因為沒有誰睡著的時候被人勒的半死,被人打腫了嘴都不醒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一定是鬧鬼了。
早飯都來不及吃,張愛蓮和林建設大熱天的帶上了假發,穿上了高領的衣服,又去找那位大師去了。
結果張愛蓮那姐妹也聯係不上重華子大師,隻能猜測,那師雲遊四海不知道去了哪裏。唯一的辦法就是慢慢等,等大師回來。
可林建國他等不起,大熱天渾身冒冷汗,他一張胖臉慘白慘白,“這事兒一定要盡快解決,那個女鬼我知道是誰。”
張愛蓮:“是誰?”
“是林溯的媽媽。”林建國道:“他媽媽活著的時候就留了一頭好長的頭發。”
張愛蓮立刻恐懼的麵無人色,林溯的媽媽死了這麼多年為什麼會突然還魂一定是因為她最近欺負林溯欺負的太狠了。
即使嘴巴腫成了豬,張濤依舊要去上學,這就是高中生的日常。
林溯穿著校服走在路上,岑絮縮小成巴掌大,藏在他的口袋裏。她道:“為什麼要嚇他們?這樣根本不解氣。我知道一種蠱蟲,種在他們身上,他們每天白天渾身奇癢無比,到了晚上又會渾身劇痛。非得讓他們嚐試下此等折磨,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林溯看了一眼前方帶著口罩的張濤,他小聲道:“人妖和諧共處守則裏不是說,妖精禁止對人類動手的嗎?”
岑絮:“我就動了,誰能把我怎麼樣?”
林溯遵紀守法了十幾年,讓他犯法他還真有點心理障礙,他道:“總之還是盡量不要觸犯法則的好。”
岑絮覺得他有點假惺惺,“可是你讓我嚇唬他們,就不算觸犯法則了嗎?”
對此林溯早就想好了,他道:“他們都說了,是我過世的母親幹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人類果然狡詐……
“而且我還有別的考慮。”林溯道:“其實我爸他當初是倒插門女婿,這房子是我媽的房產。我不想再和他們住在一起了,但我又舍不得這房子。”
岑絮:“所以你就想把他們嚇走?”
“對。”林溯誇讚道:“貓貓,你真的好聰明哦。”
岑絮立刻得意的眯上了眼睛,“那可不。”
一人一貓一路上說說笑笑旁若無人,那些從林溯身邊經過的人,看見的就是一個少年自言自語時笑時怒,神色癲狂宛如人格分裂。
可惜了,這麼俊的一個小夥子,卻是個精神病。
等到了學校門口,岑絮從口袋裏跳了出來,林溯立刻緊張的往四周看去。
“別看了,沒人注意你。”岑絮道。
林溯:“你怎麼出來了?”
“我有點事要辦。”岑絮朝著他揮了揮爪子,“你去學校吧,等我辦好了就來找你。”
岑絮去了動物之家,沒有別的目的,她是去要錢的。
陸楊心中滴血,倆眼通紅的數了兩千塊錢給岑絮。他看著正在用爪子數錢的岑絮,道:“大人,您要錢幹嘛呀?”
“林溯沒有錢,每天隻能吃菜葉子,我要錢給他買肉吃。”岑絮一邊數一邊道:“我還要買小魚幹,林溯的衣服都舊了,需要買新的。你說,二十張紅色銀票能買多少小魚幹?”
“很多。”陸楊毫不猶豫的道。
“那就好。”岑絮道:“等我用完了再來找你。”
“哐當。”陸楊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狗籠子上,壓垮了狗籠子,直接坐在了裏麵的藏獒腦袋上。
“大人……”陸楊的帶著哭腔道:“小的家也沒有餘錢啊。”
“那怎麼辦?”
“再多的錢都有用完的那一天。”陸楊道:“大人您必須有來錢的路子。”
“你說的對。”岑絮讚同的點頭,“這樣吧,你這個店就給我好了,你去重新開一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