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那裏。香草把手裏的紙揉成一團毫不客氣的扔在地上。她也依照剛才那些人的手勢拍了拍門,裏麵給出一些回應。身後的那些人大失所望的看著一個冷眼的女子也進了那種場所。一切又恢複正常,白球跟彩球在不斷碰撞。
躋身進去以後,香草看見了另一個華麗麗的天堂。原來這裏還隱藏著一個中型的賭博場所。很多跟大樹一樣掛著金項鏈的人圍在一台機器前觀看戰況。那些人跟那些機器一樣麻木不仁,臉上有冰冷的表情。贏得人手舞足蹈的唱著戲,輸的人垂頭喪氣咒罵不止。收銀台收取的是實物的人民幣和瑣碎的金子。香草看傻了眼,有大的賭家過來壓上了成捆的鈔票。收銀員嫻熟地點著粉紅色的大鈔。電腦下麵擱置成了一個小金庫。靜悄悄地閃爍著財富的光芒。
各種罕見的機器在磨損著人們的智慧,每個人臉上都發著光,走火入魔一樣的投入和專注。還有一些奇怪的人趴在轟鳴的機器上流著口水,貪婪的補充著睡眠。這裏是一個紙醉金迷的世界。
香草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找到了大樹他們。他們正在擺弄一台小型的機器。顯示屏上出現幾張紙牌,他們的手掌在上麵的按鈕上來回拍打著,嘴裏還尖叫著。他們完全沒有發覺香草的到來。她很快也看到了小仙,他坐在做左邊的位置。好像是剛剛剪掉的頭發,寸頭,發型很酷。她靜靜的觀賞著如癡如醉的他們,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方式提醒她的意圖。沒過一會兒,小仙的短寸頭發生了化學變化。劉海低垂的那一屢頭發竟然豎了起來。香草看見小仙額頭上滲滿了汗珠。屏幕上顯示著岌岌可危的數字。又過一分鍾,他的頭發又齊刷刷的眾神歸位。他跳起來拍打起奧迪的手。“兄弟,快嚇死我了。五萬塊啊!幸虧又回來了。真奶奶的刺激。””又提奶奶兩個字呢?小心觸黴頭。”奧迪提醒小仙。
香草默不作聲地走到小仙的視線一角。他好像發現了他。揮揮手喊來服務員下機。旁邊的幾個人立刻熱火朝天的嚷起來,“幹嘛呢,小仙,不帶這麼玩的。”然後大樹也看到了香草,幾個人停止了動作。灰溜溜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也來這種地方玩?”龍四嬉皮笑臉的湊向香草,像狗一樣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大樹把龍四拉了回來。
“你有什麼事情?若是關於淺夏,恕我們無可奉告。你也不用多浪費口舌,別來打攪我們的生意。”他竟然冠冕堂皇的把賭博叫做他們的生意。香草橫眉冷眼的站在他們麵前,不可小覷的向大樹挑釁道:“我來跟你做筆交易,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的。”龍四不以為然地又想上來湊熱鬧。大樹擋住了他的去路。
“在這裏講不合適吧?我們換個地方,去盛夏酒吧好不好?”
“不要,我不喜歡那裏,你們不是喜歡刺激嗎?我就要在這裏做。”大樹說,好。香草轉身走到了收銀台,越過收銀員的身體一把攥住了著電腦桌旁邊的擴音器。小仙上前攔住了她,“你瘋了了?這是什麼地方?大樹,快點想辦法,她會胡鬧的。”
“你想什麼就說,沒有必要大動幹戈。”大樹的手伸出來,阻止她。一個嗜賭成性的男人賣了自己有孕在身的老婆來籌取賭資。同時他還聯合他的朋友輪奸了他的老婆。大樹眼睛裏的驚慌沉寂下來,揮揮手,示意小仙鬆開。他埋著頭嘴裏發出難熬的聲音。“好吧,我幫你找回她。”賭場裏無人顧及他們驚心動魄的場景。冷漠的人繼續沉浸在荒涼的世界裏。他們跟那些植物一樣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這個臭婊子,竟給我們添這種亂子!”龍四在嘴裏罵道。
香草巴掌甩過來,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畜生!她懷的是你的孩子。”
“你為什麼不早說?”大樹憤怒的注視著香草的眼睛。
“你沒有給我機會,那麼匆忙地帶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