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嬌哼一聲,並不把沈星辰話放眼裏,瞄了眼沙發上端坐的趙千一。
母親沒說什麼,也就是默許了她的行為,更加有恃無恐。
“景家的名聲是你想汙蔑就汙蔑的?你少拿我大哥做擋箭牌,別想著轉移話題了,偷手表這件事,你認不認!你不認,那就是顧清顏偷的,那就家法伺候。”
沈星辰冷冷嗬笑。
瞧瞧這囂張的氣勢,赤裸裸的威脅,看來這罪名,她不認都不行了。
掃了眼在場的人,除了幸災樂禍,就是冷眼旁觀。
唯獨能幫上忙的容恒曜,她卻不想借勢。
生意人注重人脈,他也不會因為一個見不得光的隱婚妻子,影響自己的生意。
容恒曜剛出去一趟,再回來就是這樣一副局麵。
他立在遠處,冷眼漠視,眼底盡是慍怒。
那個蠢女人,到底在想什麼,被人這樣羞辱,也不肯說出他們的關係,容恒曜太太這個身份,就這麼不堪嗎?
他優雅踱步,走到風暴中心,停在沈星辰身邊。
“沈星辰,你偷人家的手表做什麼?”
景嬌一幹人聽到這夾雜怒氣的聲音,嘴角的弧度揚起更大。
有容少出麵,這女人隻會更慘。
沈星辰心沉入穀底,容恒曜是不相信她嗎。
冷笑一聲,她斂眸,聲音清冷:
“我沒有偷,不是我做的。”
容恒曜垂眸,凝視她有些蒼白的小臉,長卷睫毛輕輕扇動,讓他心尖也輕輕顫了顫。
脫下西服外套,搭在她的肩頭,遮擋胸前裸露的美好。
沈星辰身子僵住,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男人犀利目光掃視一周,淡淡開口:
“她是跟著我的人,犯了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趙千一看容恒曜出麵,不想把事鬧大。
“這隻是個家事,讓容先生看笑話了。”
“這本來可以是個家事,但事關沈星辰,我不能不管。”
男人眉眼陰鷙,冷光掃過景嬌,沉聲問:
“請問景小姐,你為什麼說我的人偷了手表?”
景嬌慌了神,她哪裏知道為什麼,還不是全都聽陳莉莎一張嘴在說。
趙千一忙給女兒圓場,手指戳景嬌的腦袋。
“你呀,做事就是沒腦子,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給我上樓,好好反思去,舒舒,你也上去,看著你妹妹。”
景家兩位小姐逃也似的走了。
容恒曜視線落在陳莉莎身上,眸子裏寒光閃過。
“陳小姐,你說說,為什麼是沈星辰偷了你的手表?”
陳莉莎定了定神,這事做得天衣無縫,沒什麼可心虛的。
“手表是從清顏的衣櫃裏找到的,景園裏的小姐,錦衣玉食,家教良好,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也隻有沈小姐有動機了。”
說著,潸然淚下,楚楚動人,一雙水眸眨動,看著容恒曜,像是受了極大委屈。
沈星辰笑了,敢情這是為她量身定製的,她沒有出生卑微,無權無勢,就該是偷東西的哪一個?
去他的狗屁邏輯。
冷冷地看著陳莉莎,美眸暗藏冷芒。
“手表是從清顏的衣櫃裏翻出來的,並不等於是我偷的。為什麼沒有可能是賊喊捉賊,陳小姐自導自演的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