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年輕描淡寫說著,後麵的話欲言又止。
主人格的理智會滲透他生活的方方麵麵,包括感情婚姻,而厲娜的確是最合適的女人,他們有許多共同之處,理智狠辣,野心十足。
這一點,從她為星辰輸血就可以看出來。
沈星辰大概猜到了他想說的話,無力地笑笑。
“慕年哥,我知道你在關心我,但是我可沒有你想的那麼弱,為母則剛,為了兩個孩子,我是打不垮的。”
景慕年開始心疼起這個小姑娘,替她掖好被子:
“好好休息,一切都等養好身體再講。”
“嗯。”
景慕年走了,房間裏隻剩下一個護士,拿著本子在儀器上記錄數字。
她側頭,看向窗外,一夜之間變換了光景,有風在吹,殘葉掛在枝頭搖搖欲墜,看來蕭瑟淒涼。
這個秋天,比寒冬更冷。
此刻的老宅會客廳,鬧成了一團。
海城的幾大世家齊聚一室,以厲家為首的厲老爺帶著一幹老古董,要為自己的孫女討說法。
容信陽坐在主位紫檀木座椅上,看著鬧哄哄的場麵,一張臉拉得老長。
說是討說法,不過是借著這個由頭,來討伐他容家罷了。
這裏坐著的,都是海城由頭有臉的人物,要論權勢最重的,非容家莫屬。
樹大招風,一旦容家出了什麼錯,其餘幾家便會抱團指摘,不把容家搞垮,名聲也要罵臭。
厲家老爺子雙手抱著拐杖,看著容信陽,笑容帶著三分假。
“容老頭子,你別幹坐著,倒是說兩句話。我們厲家是欠了你孫子什麼債?我孫女三番幾次為了他險些賠了性命,我敬你是海城世家裏德高望重的老大,不然我要去京都上告,把容恒曜那小子關進去吃幾年牢飯,看他還敢不敢為所欲為!”
容信陽神情緊繃,莊重威嚴。
“厲娜獻血,事出緊急,這也是她自願的。”
“去你的狗屁,我孫女的血是說抽就抽的嗎?”
厲老爺子氣紅了臉,不顧禮儀大罵起來。
“今天諸位都在這裏了,容家和厲家是早有婚約的,容恒曜一直都沒本分過,不是和女星傳緋聞就是亂搞人家女孩子,他找的那個女人,就是破壞兩家婚姻的小三,我孫女還被迫給她獻血,你們說說,我家娜娜多善良,蒙受那麼大的委屈還不忘救人。容恒曜那混球,必須給個說法。”
“厲爺爺,稍安勿躁,說法我一定給您。”
會客廳入口響起一道沉穩的聲音。
容恒曜進來,後麵跟著容媛和厲娜。
男人英俊麵龐掛著似有若無的笑,
“各位長輩,有什麼不滿和我說,我爺爺耳朵背,你就是吵破天,他都聽不清的。”
他一出現,一屋子裏的人被這小子身上渾然天成的氣勢威懾住,頓時噤若寒蟬。
厲娜側頭,看了眼從厲家來的傭人,遞了個眼色。
那人點點頭,悄悄離開會客廳去了樓上的臥室。
停在沈星辰休息的房間,敲開門,神色慌張說道:
“沈小姐不好了,樓下會客廳因為你吵得不可開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