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簾幕低垂,沈星辰已經分不清外麵是黑夜還是白天,今天是這男人來的第幾天。
她終於在這男人身上找到了他和阿曜的共同點,在某些方麵都像禽獸,不把人吃得不吐骨頭善不罷休。
夏明站在門口,不敢製造動靜,沈姐三天沒有去工地了,他遇到問題也不能擅自解決。
聽著裏麵動靜,耳根一紅,正準備退下,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容恒曜,你給我滾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夏明哆嗦一下,就見門開了。
英俊的男人提著西服走出來,襯衫開了兩粒扣子,鎖骨上遍布紅色抓痕,可想而知這三天發生了多激烈的事情。
容恒曜神情淡漠,聲音有些啞。
“去給你們老板準備些吃的來。”
男人將一束花甩給他,幽深眸子裏蘊含著火光。
“丟掉,礙眼。”
夏明接過花立馬照辦,走到走廊盡頭,又回頭看了眼,忍不住想笑。
平日裏矜貴淡漠的男人現在像隻被趕出家的小狼狗,不發一言站在門口罰站,還挺慘的。
敢這麼對這位爺的,也隻有沈姐一個了。
容恒曜扯鬆襯衫領口,想到這幾日,那個女人被他徹底擁有,仰頭吐出一口氣,淤積在心裏的不痛快沒有,身心舒暢。
夏明打包回來吃的,容恒曜接過來,朝夏明揮揮手,示意他走開。
一進門,枕頭就飛了過來,床上的女人狠狠怒瞪,精致小臉蒼白,帶著羸弱的美。
容恒曜自知這幾日要得過分,心裏有些內疚,不發一言走過去,將食物放在桌子上,
沈星辰扯起被子遮擋住身子,往後躲,她已經對這男人產生了陰影。
男人伸臂,輕而易舉將人勾過來,軟綿綿的小女人虛弱的不像話,感覺輕了不少。
“吃完飯我們回海城。”
沈星辰麵無表情,在男人懷裏一動不動,像個沒有生命的娃娃。
容恒曜看著她身上的青紫痕跡,眼眸很深,吻了吻他發頂。
“弄疼你了嗎?”
沈星辰目光呆呆的,望著一出,氣若遊絲低低問了一句。
“容恒曜,我們以後會怎麼樣?”
他和厲小姐的婚約滿城皆知,她這個事實上的妻子,卻更像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這到底算什麼?
容恒曜拿來衣服,動作輕柔地給她穿好,口吻認真回複:
“我們還會像以前那樣,我給你想要的,你也知道怎樣讓我滿意,孩子們也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無論怎樣他都不會放開她,他要把這個無情冷血的女人綁在身邊,一刻也不許離開。
沈星辰覺得很冷,瑟縮了下肩膀,語氣很淡:
“容恒曜,你讓我覺得生不如死。”
容恒曜眸光轉暗,把她緊緊抱在懷裏,像要揉進血肉裏。
他有瞬間的錯覺,這個女人會變成蝴蝶,從他身體裏飛走,他再也抓不住了。
沈星辰被折磨了三天,餓得兩眼發虛,腳一挨地就倒進了容恒曜懷裏,暈了過去。
容恒曜心口一窒,像是被刀刃割在了心尖上,抱著她趕到醫院。
沈星辰做了全麵的檢查,一直在昏睡中。
醫生麵對氣場極冷的男人,恭敬地彙報道:
“沈小姐是低血糖低血壓導致的昏厥,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