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推了推眼鏡,委婉說道:“容先生這段日子要節製一些,最好禁欲。”
在一旁的蘇修和夏明腦袋垂得更低,當鴕鳥裝作什麼也沒聽到。
容恒曜眸光微沉,冷聲吩咐:
“再開些調養身子的藥,她身體太弱,要補一補。”
容恒曜心裏滿是自責,前段時間叫容公館廚師專門做了藥膳,終於有了氣色,這三日是他不懂節製,她受不住。
“好的,容先生。”
醫生走開,容恒曜站在病房門口,立在門口往裏麵看,
“二爺,你也受傷了。”
蘇修看著他手臂上被撓破的幾道傷口:“還是消下毒吧,都流血了。”
容恒曜不當回事,目光始終落在病房裏沉睡的女人,神色淡淡:
“小問題,你們去休息,明早帶些清淡的早點和魚湯過來。”
蘇修和夏明看著他站在門口,也不進去,大概是擔心人醒來見到他又生氣,又放心不下,就在門口守著。
這麼高傲的男人,像被老師罰站的學生似的,身影看起來格外的落寞,兩人心情都有些複雜。
蘇修和夏明沒走多久,顧清顏和顧霆均從海城趕過來,一路殺到了醫院。
“星辰怎麼樣了?”
顧清顏美眸圓瞪,她三天都聯係不上沈星辰,還是打給夏明才知道,敢情是這狗男人把人關在酒店裏整整三天。
不用想就知道做了什麼事,這男人的控製欲,近乎到了病態。
容恒曜掃了眼清顏,目光落在顧霆均身上,眸光一凜。
“星辰是我妻子,你們來做什麼?”
清顏氣哼哼,推門進去:“她的事與你無關,去看你的厲小姐吧。”
容恒曜劍眉微蹙,盯著顧霆均,目光如利刃。
顧霆均勾唇,戲謔地說道:
“上個床都能把人弄到醫院裏,糟蹋人也不帶這麼狠的,容恒曜,小星辰遲早要死在你手裏。”
容恒曜冷麵冷心,懶得搭理他,走到一邊拿手機打了個電話。
“肖南,你明日去學校請個假,帶著小小姐和小少爺一起來寧城。”
他和星辰的關係在最冰點,顧霆均又來橫插一道,男人沒了把握,隻能靠著孩子挽回點當丈夫的地位。
顧清顏一進去,就看到沈星辰睜開眼,眨巴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她。
“你沒有睡啊。”
“嗯。”沈星辰坐起來,往後靠了靠,“醒了就要看見煩心事,還不如裝睡。”
顧清顏歎了口氣:“你好點了嗎?”
沈星辰點點頭:“他走了嗎?”
顧清顏忍不住撲哧笑了。
“門口守著呢,像個喪家犬似的,你沒少咬人家吧,脖子上全是牙印子,能看到的地兒,撓的都是血道子。”
沈星辰努努嘴,他不放過她,她也沒要他好過,互相傷害啊,誰也別想占便宜。
“顧霆均也來了,我們決定了,你在寧城呆幾天我們就陪著你幾天,我看誰敢欺負你。”
沈星辰嗔怪:“你肚子裏還有一個,也不怕折騰。”
“走走也好,整天悶在家裏總困犯,沒有容恒曜的海城,容媛要造反了,實在不想看那作精表演。”
沈星辰皺了皺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