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來做什麼?”
容恒曜皺了皺眉,脫下西服,披在她身上。
沈星辰眉眼清冷,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看著馮雅琴。
“告訴我親生父母的所有信息,不說實話剝了你們的皮!”
容恒曜眉眼微挑,唇角揚起,這女人和他待久了,做事風格都有幾分相似了。
男人側眸,淡淡吩咐:“蘇修,去開地熱。”
蘇修退下照辦,這才剛入秋,還沒到生地熱的時候,二爺對沈小姐事無巨細,估計真的動心了。
地熱燒起來,屋子裏的人都熱出了汗,馮雅琴已然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心焦火燎。
“你是我撿來的。我那年懷孕離家出走,孩子沒有保住,然後在路邊看到你,就撿回去了,順其自然就把你當做我女兒了。”
容恒曜掃了眼臉色蒼白的沈星辰,慢條斯理開口。
“哪裏撿的?說具體。”
“在南區的護城河邊。”
容恒曜朝手下揮手:“現在去查。”
馮雅琴急著否認:“不是,我記錯了……”
容恒曜眯眼,眸子裏透出危險光芒。
真把他當傻子哄了,她給韓淑媚喂硫酸,顯然是為了堵住她的嘴,這條線,一定和韓淑媚有關。
耐著性子聽她編故事,是想深挖出更多線索出來。
馮雅琴三緘其口,死活不說,從她這裏已經問不出有用的信息,廢棋一個。
男人伸手,大掌握住沈星辰手,即使室內溫度不低,她的手依舊是冰冷的。
他輕聲問:“你想怎麼處置他們?”
沈星辰眼底盡是淡漠,生不出恨和怨。
看著男人,低低問:“你最殘忍的懲罰是什麼?”
男人低低笑起來,漫不經心的目光裏,隱匿著殘忍殺意:
“我不說,怕嚇到你。”
沈星辰吐出口氣,看著一躺一跪的兩個人:
“扔到三角洲,自生自滅吧。”
三角洲是一處無人之境,野獸遍布,丟進去,別想要命了。
“好。”男人笑容不減,這女人膽子還是小,“把這兩人扔進三角洲。”
馮雅琴麵如死灰,如世界末日來臨,目光空洞地被人拖出去。
白露,媽媽做了那麼多,都是為了你,你一定要爭口氣,把屬於你的全都奪回來……
處置完這兩人,手下又來彙報。
“二爺,包越越團夥全都捉拿歸案,沒個十年出不來。”
容恒曜擰眉,顯然不滿意這樣的結果。
手下察言觀色,繼續說:
“在這之前,我們把人廢了,他碰了沈小姐,我們斷了他的手。”
“下去。”男人揮了揮手,看著沈星辰,聲音低沉:
“累不累,先上去補覺,嗯?”
沈星辰不習慣他這樣的注視,像團火,能把她燒出洞,繞開他:
“我送孩子上學。”
容恒曜眸光暗了暗,走過去想將人抱起來走。
沈星辰推開他,眉眼淡漠疏離:“我自己可以走。”
路過餐廳,兩個小東西正在享用早餐,見自己的父母來了,兩雙眼睛睜著大大的。
沈星辰看自己滿臉倦色,眼睛也腫了,很是狼狽,害怕兩個人精寶貝察覺出什麼擔心,說了句早安匆匆上樓了。
男人跟在後麵,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著小寶叼著棒棒糖,不好好吃飯,沒收了小姑娘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