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了閉眼睛,疲倦地吐出一口氣。
她隻想擁有最普通的生活,僅此而已,卻那麼難。
“小姐,你好。”
一柄黑傘撐在她頭頂上方,遮擋住涼得徹骨的雨,她回頭看。
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精幹挺拔,溫潤笑容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我是在律師樓裏工作的律師,看你從裏麵出來就失魂落魄往江邊走,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沈星辰失笑,所以這個男人以為她會想不開跳江嗎?
“是遇到些問題,想散散心。”
“需要律師嗎?我可以幫你。”男人遞出一張名片。
沈星辰掃一眼卡片上一長串名號後的名字,傅寒生。
這名字很熟悉,經常在電視或者新聞裏提起過,是有名氣的精英律師了。
“我要告厲娜,因為她捏造不實言論抹黑我,你敢為我辯護嗎?”
“當然。”傅寒生笑容紳士,“隻要你需要,我會盡全力。”
沈星辰還在驚愕之餘,男人已經離開了,她捏了捏手裏的名片,眼裏閃過亮光。
不遠處的卡宴車裏,後排的男人神情陰鷙,傅寒生上車,對他恭敬地點了點頭。
“二爺,沈小姐願意接受我的幫助。”
容恒曜目光盯著窗外一點,淡漠開口:
“她說什麼,你全都要滿足,另外,不要告訴她,你在我的律師團。”
傅寒生點頭:“是。”
當天下午,厲娜收到了沈星辰的律師函,上麵明確寫著,勒令她公開向沈星辰發表道歉聲明,以及補償畫室的所有損失,否則會啟動法律程序。
“嗬,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厲娜冷嗤一聲,絲毫不把這件事放在眼裏,
“沈星辰竟然敢告我?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
厲娜說著,摸出了手機給沈星辰打電話。
沈星辰此時在畫室畫畫,清顏在她耳邊已經罵了一下午的渣男賤女,一聽厲娜要來,擼起袖子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那朵盛世大白蓮。
星辰拍拍她的後背,莞爾一笑:“你上去,我想和她單獨談。”
顧清顏不樂意:“不行,她仗勢欺人要欺負你怎麼辦?”
沈星辰放下畫筆,笑得輕鬆淡然。
“她既然主動給我打電話,說明她坐不住了,明顯是心虛的表現,我是受她迫害的原告,還怕她不成?”
顧清顏知道星辰的自信不是盲目而來,聽話地上了樓。
沒一會兒,厲娜開著車到了畫室,從外麵進來,笑容依舊是得體的,隻是紊亂的步伐出賣了她內心的不安。
“請坐。”
沈星辰雙腿交疊,悠閑自在地坐在沙發上,“”
厲娜見她這般神氣,氣不打一處來,撕下偽裝的笑臉:“你為什麼告我?”
“你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嗎?”
“我什麼都沒做,沈星辰,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告我,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沈星辰冷冷一笑,目光犀利注視對方,戲謔地說:
“為了一個男人,一手好牌被你打得稀爛,厲小姐,我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