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婉瑩眸光一滯。“出什麼事了?”話音未落,她又忙不迭道,“你們不是剛結婚嗎?”
徐嫣然想了想,決定和盤托出。不管如何,她的身上也留著對麵這個女人一半的血。就算虎毒食子,她也必得把韓蒼月這件事處理妥當。她可不想再為人利用。
閆婉瑩見徐嫣然不開口,忍不住望向一旁的閆慶洲。閆慶洲聳聳肩,朝徐嫣然揚了揚下頜。閆婉瑩無奈,遂將頭又轉了回來。
徐嫣然略微理了理思緒,便將她、杜清城和韓蒼月之間的糾葛娓娓道與閆婉瑩。末了,她又補充道,“不管是誰,我都不希望我的感情之中摻雜利益的成分。”
閆婉瑩凝神細思一刻,抬眼正視著徐嫣然,“你是希望我和韓蒼月的合作取消,對嗎?”
徐嫣然點了點頭,“不管他是出於感情,還是出於利益,救我已經為他換來了豐厚的報酬。而如今我希望得到一份純粹的感情。”
閆婉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我答應你。”說著,她挑了挑眉,有些吃驚地問道,“你希望我幫的忙就是這個?”
徐嫣然不置可否,隻道,“既然你對杜清城的事兒並不陌生,我想你應該是知道韓蒼月利用玉鎖完成魂穿的事兒。”雖然她用的是陳述句,但征詢的目光依然投向閆婉瑩。
閆婉瑩微微頷首,“原本我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可誰知道事情真得成了。”說至最後,她的臉上掛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徐嫣然淡然一笑,“我很快會和韓蒼月離婚。他應該會去找你尋求幫忙,我希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
閆婉瑩愣了愣,吃驚地問道,“為了那個……杜清城?”說著,她倏地皺緊了娥眉,“冉冉,他到底是薄森白還是杜清城如今尚未能最後確定。可是,不管他是誰,他終究是薄家的人。薄家對你所做的一切,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說至最後,她麵帶薄怒,語含忿意。
徐嫣然搖了搖頭,“你不用操心。這件事,我會妥善處理。”說著,她頓了頓,又強調道,“我和薄家的仇,你也不要插手。這對你沒有好處,甚而會惹來麻煩。”
閆婉瑩怔了怔,眼圈一下又紅了起來。“你……你不用這麼為我考慮。”
徐嫣然苦笑一下,又道,“其實是我不想欠你的。”
閆婉瑩剛剛張開的口不由保持了一個“o”型,絲絲尷尬掠過她瑩潤如緞的眼底。
“至於閆家和霍家之間別的事兒,”徐嫣然正視著閆婉瑩,心裏似打翻了的五味瓶般。
閆婉瑩在外人麵前何其高傲,何其尊貴,不怒而威的她有種天生讓人懼怕的威力。可是,她此刻在自己麵前顯得多麼謹小慎微,多麼卑微謙和。
因為愧疚?
可是,不論是愧疚,還是彌補,於她而言,又有何用?是能讓她不受那般殘酷的折磨,還是能讓她忘卻過去的傷害,抑或淡忘她被遺棄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