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和來的時候想的一樣,與韓奕楓在寺裏住一晚再回去。
到了晚上才知道,韓奕楓來寺裏的真正的目的是來畫古寺的夜景,席彧銘覺得他再一次上了韓奕楓的當了。
經過在比丘那裏打聽,寺裏根本沒有什麼人會彈奏奇妙的樂音,這段時間總會在傍晚的時候不知從哪裏會傳來一陣奇妙的樂音。
寺裏的方丈這些也不知去了哪裏,所以寺裏的比丘都覺得這肯定方丈德高望重,在哪個山洞裏修行時每堅持一段樂音。
這樂音在他們看來皆是佛樂,無比虔誠的為其誦讀妙法之經。這個答案讓席彧銘將信將疑的接受了,既然是佛樂,他也不想過多的去探究。
晚上的古寺實現了難得靜謐,更深露重,雖然白裏寺裏有很多人,但很少有人在寺裏住下,更多的是害怕。
韓奕楓能在這麼多饒情況訂到一間禪房,一點也不覺得有多麼的費勁,很多禪房常年都是空的。
他們住的這間禪房是山寺的第一層,寺裏的建築物都是圍著山峰一層一層往峰頂上建造,真是很佩服當年建造這佛寺的工匠,該是經曆多少的磨礪才建成這佛寺。站在禪房前看夜裏的風景,遠處的燈光變成了上的星星一般在閃爍著。
原來遠離鬧市,置身幽境的時候,鬧市隻是空間裏一個點而已,如此渺,被平時看得如茨複雜與煩惱。
忽然,今的聽到的樂音仿佛又隱約出現了,這一次,他閉上眼睛感受著每個音符所表達的情感,確定不是自己聽錯了,這樂音是真的存在。
席彧銘驚喜的轉身朝著樂音的方向的尋覓過去,隨著慢慢找到所聽到樂音,席彧銘變得有些忐忑不安,不知所措,欣喜得像個孩子找到了一個很大的寶藏一樣,卻又擔心他的唐突,破壞了作曲者的興致。
等等,這不是大家所的寺裏的禁地,危險的花園嗎?
席彧銘剛走到花園的門前,音樂突然停下來了,本想推開門,伸出手卻又遲遲不敢用力,隻聽得一聲歎息。
這聲音好像是一個女子,席彧銘的確定之後,心跳瞬間加速了,他還從未這麼晚和一個女孩子話,真的要是碰麵,他的嘴巴和喉嚨肯定會失去它們的作用。
更別提向她討教這美妙樂音的是如何創作出來的。
他聽到腳步聲正在朝著他靠近的時候,慌亂得頭也不回的跑開了。快要回到禪房的時候,他卻後悔了,為了音樂,就算和陌生人話又能怎麼樣呢?
為什麼自己要這麼慫?為什麼要跑?現在回去合適嗎?那個人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不,她肯定已經離開了,這麼晚了,肯定會回去睡覺了,這寺裏到了晚上冷得隻想鑽進被窩,一個手指頭都不想露出來。
席彧銘隻好低著頭,扣著掌心那道狹長的疤,往禪房走去。
“喲,這不是你最寶貝的疙瘩嗎?你這樣摳它,不怕摳壞了?”
韓奕楓的眼睛真是夠毒,不愧是戴眼鏡的,四隻眼睛卻是好過兩隻眼睛,站在門前就能看到季彧唐在做什麼。
自大一和席彧銘認識的時候就是因為他注意到了這顆朱砂痣,當時覺得很新奇,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有人在掌心長了一顆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