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師(1 / 2)

納蘭青梧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走到古樹下,很輕易的將木牌扔到了最高處。

木牌和銅板相互碰撞,發出一陣古樸的聲音,像是從億萬年前傳來,經曆了歲月的洗禮。

“走吧。”

三人順著青石階原路返回,到一個攤上點了三碗混沌,吃到一半的時候,以歲忽然捂著肚子叫疼。

納蘭青梧關切的看向她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應該是吧,景桐殿下可否在這裏稍等一會兒,我去去就回。”以歲道。

“那你早去早回。”納蘭青梧叮囑道。

以歲點零頭,捂著肚子去找茅廁。隻是出了納蘭青梧視線範圍後,以歲便鬆開了捂著肚子的手,絲毫看不出有任何難受的地方。

以歲順著原路又回到了古樹下,擺攤的老頭已經離開了,木牌和紅綢卻還放在原地。

以歲回想著納蘭青梧扔木牌的地方,使了輕功一躍到達古樹的頂端,看見了自己想找的那塊木牌。

來這裏的都是普通人,很少有人能將木牌扔到最頂端,因此以歲很輕易就找到了納蘭青梧仍的木牌,回到地麵。

木牌上麵的字娟秀規整,看得出來寫下這幾個字的缺時內心的虔誠,一筆一劃都是情意。

“上麵寫了些什麼?”身後傳來一道清冷如玉的聲音,恰如流水擊石,風露華清。

以歲一驚,恍然回首,見到了記憶中風華絕代的男子,連忙將手中的木牌握緊藏於袖鄭

“以歲參見太子殿下!”以歲單膝跪地,語氣又驚又喜。

她給太子殿下傳了信,就一直想辦法拖著景桐殿下的步伐,為寥太子殿下。

長孫長寧漠然的看著她,淡淡道,“起來吧。”

“這一路上你做得很好。”長孫長寧誇讚道,以歲有些惶恐,又跪了下來,“以歲不敢居功!”

長孫長寧輕笑了兩聲,聲音低沉,“不必動不動就跪,起來話吧。”

“木牌上都寫了些什麼,可看清了?”長孫長寧嘴角噙著笑,似乎隻是隨便問一問。

以歲的額頭上冒了些許冷汗,“屬下知錯了。”她不該偷看景桐殿下的木牌,但……

長孫長寧歎了口氣,沒有什麼責備她的話,“木牌給孤。”

以歲遲遲沒有將手裏的木牌交出來,長孫長寧的眸子暗了暗,語氣略微有些嚴了,“怎麼,孤看不得麼?”

“以歲不敢!”以歲垂著頭,雙手捧著木牌高過頭頂,長孫長寧伸手去碰木牌,尾指輕微有些顫抖。

明明已經知道結果,他卻仍然抱著一絲僥幸,他在期待什麼呢?

長孫長寧的手在木牌上方停了一瞬,閉著眼還是將木牌拿了過來。

再次睜眸,長孫長寧看清了上麵簪花楷寫著的三個字,季瑾沉。

他記得她寫字一向飄逸靈動,龍飛鳳舞的,從來不會這麼一筆一劃的寫簪花楷。

“殿下……”以歲忍不住出聲,長孫長寧隻是定定的看著上麵的字,一言未發。

許久,以歲才聽到他吐出一口濁氣,微微歎息。

“從今以後你便跟著她吧。”

以歲對長孫長寧的決定從來沒有過異議,點零頭鄭重保證道,“以歲定不負太子殿下所停”讓她跟在景桐殿下身邊,這是高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