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沈隨直接放下了筷子,垮了臉,“你不會讓我買宅子吧?阿櫻,我們太窮啦!”
啪的一聲,雲櫻直接把頭上的一隻玉簪取下來,放在桌子上,“這玉簪我忘記是誰送的了,你忘了,這幾日,我給朝中權貴占卜,人家給了很多謝禮,明日你去趟將軍府,取些出來,先把宅子置辦上。”
沈隨猛拍大腿,“我怎麼把這些給忘了,你放心,我明日一定辦的妥妥的。”
用過晚飯後,雲櫻悄悄離開了相府。
阿四盯著她離開的身影,轉身便去報告了宗政連夙。
“相爺,雲姑娘出了府,冷濯已經跟上去了。”
宗政連夙點零頭,合上手裏的折子。
“最近宮裏情況如何?”
阿四直接從懷裏取出一本冊子,遞給他,“這是宮裏麵送出來的,近些日子陛下做的所有事都在這裏,爺,陛下近來每日都會去看夫人一次,且去的時候,支開了所有人,誰也不知道他們了些什麼。”
宗政連夙想起今日在幽獄探望許華裳之時,她滿身傷痕,奄奄一息,看到他時,隻求他一事。
“相爺,我嫁你三年了,你我夫妻相敬如賓,或許從一開始,我是帶著目的嫁給你的,可是這三年來,我早已將相爺放在心上,時時刻刻牽掛你的安危,相爺輔政,可陛下也已經長大了,不管如何,相爺日後,一定要為自己打算。”
為自己打算嗎?
宗政連夙微微搖頭。
“罷了,阿四,研磨!”
入夜,一紙辭官書從相國府送至皇宮禦書房。
皇宮禦書房內,皇帝韓煦,一副少年模樣,臉上稚氣未退,眉眼之間卻已有殺伐果斷的凜然之氣。
他看完宗政連夙的辭官書,忽然心中有些發慌。
“相爺……竟然要辭官!”
“這……”站在他身旁的太監,一臉的震驚。
他乃先皇在世時的舊人,因資曆豐富,被宗政連夙安排在韓煦身邊照顧飲食起居,名喚李祿,如今聽到這句話,李祿臉色大變。
“陛下,相爺真的要辭官?”
“是!”韓煦心中發慌的同時,卻隱隱有些興奮。
若是宗政連夙辭了官,那這朝中,怕是無人再能管他,屆時,他便可收回所有的權力,真真正正掌控皇權,做這下的主人,再也不用被人管,被人訓。
此時的韓煦,猶如飛出了籠子的鳥兒,心情忽然間開朗不少。
李祿見韓煦如此開心,想要勸的話一下收了回去。
李祿道:“相爺定是見陛下有所成長,能獨當一麵了,也是該將權力交還陛下了。”
“哼!”韓煦把宗政連夙的辭官書扔在桌子上,雙手負後,在禦書房中來回走動,心情無比歡悅。
“他在辭官書中,願放棄宰相一職,到民間當一普通百姓,但求我允若他一事,便是放了許華裳,李祿,你,他這算不算是,不愛江山,愛美人?”
李祿聽聞此話,心中一瘮。
忙道:“相爺倒是真的喜歡許姐,他們成婚三年有餘,能有此感情,全是陛下有心撮合,陛下倒不如承了他這情,把人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