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忽然不清楚宗政連夙到底是為了什麼。
唯獨雲櫻緩緩一笑。
世人皆認為,宗政連夙把持朝政,是因為貪戀權勢,想要謀權篡位,但是隻有她知道。
在他心中,沒有什麼比大昭下的安寧更重要的了。
就一如三年之前,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大昭,為了韓煦。
隻有韓煦那個還未長大的孩子,因為生在皇家,又著急長大,才會對宗政連夙心生忌憚。
朝臣中,不知道是誰,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忽然衝出座位,跪在宗政連夙身後,高喊道:“請陛下接過玉鑒!”
眾朝臣也紛紛跟著跪下,“請陛下接過玉鑒!”
大家都這麼,韓煦心中著實震撼,他從龍椅上站起身,走下台階,一步一步走到宗政連夙身邊。
他目光盯著宗政連夙,想從他的眼中看到一點戲謔,陰謀甚至是殺氣。
可是卻什麼都沒櫻
隻有一片淡漠,和如釋重負。
韓煦伸出手,接過玉鑒。
“相爺……”
“陛下!”宗政連夙道:“明日臣便啟程前往饒城,前方戰事情況不明,朝中之事,陛下隻能自己做主,還望陛下效仿先皇之仁德,安治下!”
這一刻,他真真正正放手,讓韓煦去做自己的事。
韓煦忽然覺得心中有些慌。
他手裏拿著那玉鑒,好像卻失去了別的什麼。
“相爺,朕……”他忽然不知道該開口什麼,宗政連夙直接後退兩步,道:“臣恭祝陛下生辰,願陛下,喜樂安康,成為一代仁君。”
“願陛下喜樂安康,成為一代仁君!”
眾人皆跟著附和。
韓煦心中震顫。
李祿跪在韓煦身後,心中也是感念頗深。
良久,韓煦似是內心經曆了一番掙紮,這才道:“眾卿平身,朕定會勤勉持政,不負相爺教誨,不負眾臣期望,永保大昭國泰民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臣紛紛起身。
韓煦將玉鑒交給李祿,李祿連忙心翼翼的收起。
“相爺剛,明日要去出征?此事,臣從未聽啊?”
大將軍袁楚一臉疑問,問出了許多人心中的疑惑。
韓煦喉嚨哽了哽,還未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兒來。
原本發配宗政連夙去饒城,是他為了打壓他,可如今這般……
他不知道該如何。
宗政連夙似乎是看出韓煦心中的糾結,直接對著袁楚道:“近日,突狼異動,但因情況不明,未大肆聲張,我此去,也隻是為打探情況,不一定會開戰!”
“對!”韓煦這會兒回過神兒來。
“袁將軍,你帶兵多年,經驗豐富,此番,由相爺打頭陣,先去,你留在卞都,重整旗鼓,不日便也出發,若是突狼膽敢進犯,我們定將他國夷為平地。”
袁楚一聽,瞬間心中熱血沸騰,連忙單膝跪地,“是,臣必定竭盡全力,與相爺好好配合,爭取早日拿下突狼國!”
朝臣也連忙紛紛附和。
這一番,韓煦得了玉鑒,又讓眾臣歸心,可謂是收獲頗豐,這個生辰,韓煦過的甚是開心。
正當韓煦準備讓大家散去的時候,忽然有個人站出來,道:“大家都為陛下送了賀禮,不知道,雲師為陛下準備了什麼?”
韓煦想到雲櫻的賀禮,唇瓣勾起,“許太尉,雲師的賀禮朕已經收到,十分喜歡!”
許太尉雙手交疊於身前,一副不屑的模樣,“陛下喜歡自然是好,可是我等也十分好奇,不知道雲師能否拿出來,讓我等開開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