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太尉的話音一落,人群中頓時有人也跟著附和。
畢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師大人,並不能叫所有人信服。
這些人自然是沒怎麼跟雲櫻接觸過,或者是曾經想跟雲櫻搭上話,卻送了拜帖石沉大海之人,心中不平,如今許太尉出言發難,這些人自然是跟著一起應和。
許太尉見有人支持自己,不由得更加底氣十足。
“怎麼,雲師該不會是覺得我等不配看你為陛下準備的禮物吧?”
韓煦本想什麼,可見許太尉著實是針對上了,便坐回座位上,靜靜看戲。
雲櫻不慌不忙,看向許太尉。
然後伸手指了指每一個人麵前的桌子,道:“今日我為陛下和諸位同僚準備的便是這大殿之上的宴席!”
“宴席?”許太尉愣怔,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雲櫻道:“我知陛下喜愛美食,便在宮外召集了數十位來自五湖四海的名廚入宮,為陛下做美食,今晚大家享用的這些美食,便是我備的禮物!”
聽了雲櫻這番解釋,許太尉不屑的嗤笑一聲,“我當是什麼寶貝,原來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廚子罷了!”
“太尉慎言!”宗政連夙忽然開口,目光冷冷看向許太尉。
“太尉口口聲聲不入流,可這些你口中不入流的廚子所做的食物卻是獻給陛下和在坐諸位的,難道,許太尉的意思,是陛下和在場的大家都不入流嗎?”
“這……”許太尉哪裏想到宗政連夙竟然會如此將他一軍。
“相爺,你這話的,我可沒有這樣的意思!”
許太尉連忙看向韓煦,“陛下,臣萬萬沒有這樣的意思啊!”
韓煦擺了擺手,“好了,許太尉,朕知你是無心的,加上近日你思女心切,朕能理解!”
許太尉一聽,立刻擠了幾滴眼淚,聲聲悲戚。
“臣多謝陛下體恤,可憐我那女兒,還未能生下個一兒半女,便去了!”
言外之意,不過是宗政連夙未能善待她。
可誰都知道,許華裳刺殺陛下之事。
“許太尉,本相念在華裳的麵子上,不想給你難堪,但你這話,意思是我沒有照顧好她麼?”
“我可沒有這樣的意思!”許太尉連忙反駁,“相爺莫要曲解了!”
“許太尉,有些話可不得!”大將軍袁楚一向跟許太尉不對付。
“你女兒是怎麼去的你不清楚嗎,你怎麼好意思當著陛下的麵兒她?”
許太尉心中一驚。
袁楚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他心中一懼,看向韓煦,隻見韓煦臉色深沉。
許太尉嚇得心驚肉跳,冷汗直接從腦門兒竄出來。
下一瞬,他忽然臉色煞白,哐當倒地。
眾人皆驚,“許太尉?快,傳太醫!”
很快,太醫便匆匆趕來,是個年輕的男子,眉目清秀,一副書卷氣。
他一進殿便給韓煦行禮,緊接著便查看許太尉的情況。
韓煦站在一旁,“如何?”
那年輕太醫轉身麵向韓煦,拱手作揖道:“回陛下,許太尉是心悸發作,暈厥了過去,休息片刻便無礙!”
韓煦這才鬆了口氣,道:“今日晚宴便到此為止吧,李祿,安排人將各位大臣都送回去!”
“是,陛下!”
眾臣紛紛行禮,轉身告退。
雲櫻和宗政連夙也準備離開,李祿卻忽然走到雲櫻身邊,“雲師,陛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