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翔伸手搭上:“隻要總管不怕我使壞。”
“我們本質是類似的人,認真說來,我比風烈陽更懂你的心思。”
濮翔笑了:“我也這麼認為。所以正魔之巔,是總管試手魔門的第一步?”
“一項多方參與的活動,居中牽線搭橋組織調和的未必是領導者,但日後遇事,想要轉變為領導者則比別人少了很多門檻。”薛牧淡淡道:“這就是為什麼我不在意天下論武,卻在乎正魔之巔。”
……
時間一晃便是八月十五,從接近三個月前的劫道事件開始就在籌劃的正魔之巔,終於迎來了正式對撞的一刻。
這是正道被強架上馬的一場比武。以當初玉麟石磊慕劍璃深陷重圍,以及大量參加天下論武的參賽武者命在旦夕的背景下,由薛牧以六扇門代表的名義轉圜其中,約定讓魔門參與天下論武,使魔門滿意退去。
雖然後來改成了正魔之巔,魔門也足夠滿意。
此前魔門想參與天下論武,是對“政治地位”的訴求,不滿這種盛事千年來都被正道把持,使正道越強,魔門的空間日漸被擠壓得不成模樣。
早年他們總是咬牙切齒,滿懷怨念的要給天下論武搞破壞,很多年來,正道做天下論武的主辦者需要應對的最大問題就是魔門的“恐怖襲擊”,曾經有幾屆應對不力,也鬧出過很大的傷亡事件。
嗯,比如上一屆,薛清秋就在搞破壞,還殺了很多人。類似的事還不少,血手妖後之名可不是光靠寒江派滅門案就能震動天下的,星月魔門的壞名聲也不是一朝一夕所養成。
但他們也是沒辦法。搞這種恐怖襲擊,一是宣泄不滿,二也是宣示力量。不做點大事宣示武力,在這信息落後的時代沒多久就得被人遺忘,難道靠棒棒糖誘拐新人麼……正道通過把持論武的方式層層織網,魔道也通過恐怖力量轟動天下,自能吸收魔道趨向者入夥。
所謂各行其道就是如此。
當然如今星月宗已經不需要這麼做了,哭著喊著加入星月宗的小姑娘不要太多。即使如此,薛清秋的傳統觀念中,還是希望嶽小嬋能在正魔之巔打出星月宗的威風來。
尤其是如今有記者報道的情況下,效果要比原先預計的更好。
原本這對正道沒啥意義,對此興致自然不大。隻是被綁架上馬了,箭在弦上,也得全力以赴。他們如今所期待的是把魔門年輕一代佼佼者全摁趴了,讓魔門的訴求蝕把米。
比武地點在東海外一座無名荒島,一個多月前無咎寺就派人上島布陣,使地勢足夠承受武者破壞。此島如今已經被命名為爭鋒島,意為正魔首次以正規化比武的方式爭鋒。
薛牧一手把夤夜扶在自己肩膀上坐著,站在六扇門的大船上,和周捕頭並肩而立,向爭鋒島駛去。左右百舸爭流,正魔雙方同時赴島,場麵很是壯觀。
好幾名記者妹子跟在船上,心情都有些激蕩。她們如今身處魔門又非魔門,而是站在超脫雙方之外的角度,為這場盛事做客觀記錄,這讓她們有一種抽離的感覺,如在雲端俯瞰。
濮翔伸手搭上:“隻要總管不怕我使壞。”
“我們本質是類似的人,認真說來,我比風烈陽更懂你的心思。”
濮翔笑了:“我也這麼認為。所以正魔之巔,是總管試手魔門的第一步?”
“一項多方參與的活動,居中牽線搭橋組織調和的未必是領導者,但日後遇事,想要轉變為領導者則比別人少了很多門檻。”薛牧淡淡道:“這就是為什麼我不在意天下論武,卻在乎正魔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