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他也覺得六扇門不該再有這樣的大變故,否則六扇門真要徹底失去任何牽製協調的能力,整個天下亂七八糟,並不是他所希望看見的,也不符合星月宗目前的方向。
三來……他也真的很不想看見夏侯荻絕望痛苦的神情,也不想看見一個磊落豪雄之士被人視為走到哪裏反到哪裏的二五仔。
薛牧的勸解,也真打消了宣哲本就模糊的想法。同時宣哲也能看出薛牧在這事上沒太大私心,真有私心的話應該慫恿他自立,他星月宗為後盾提供各項支持,這對星月宗的好處不言而喻。薛牧沒有這麼做,反而勸他秉持大道而行,這讓宣哲好感大增。
對比一下姬青原……真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薛牧暗自琢磨應對刺殺的問題,其中考慮得更多的反而是怎麼讓李公公交差。一路沉吟著走到半途,忽然在一處斷崖邊看見了羅千雪。
這丫頭呆愣愣地站在崖邊,看著地上的什麼東西,看似癡了,連雪花都忘記運功抵擋,飄了一頭秀發如雪。大雪之中,千仞懸崖,背影看著很是獨單蕭索。
難得看見這丫頭有這種氣息……薛牧奇怪地走了過去,地上卻是兩隻大雁,一隻胸腹有明顯劍創,一隻脖頸折斷,看似都已經死了有一陣子,雪花已經覆蓋了半身。
“你這是……什麼情況?”
羅千雪愣愣地轉過頭,看見是薛牧,用手比劃著,結結巴巴解釋:“兩隻雁兒飛過去……一隻誤入護山劍陣,被劍氣穿心……另一隻、另一隻……”
“另一隻盤旋悲鳴,撞崖而死?”
“公、公子怎麼知道的?”
薛牧默然,輕歎道:“情之一字……就是這樣的。”
“公子……我好難受。”羅千雪眼眶紅了:“從來沒試過這麼揪心的滋味……”
“你啊……”薛牧忍不住拂去她頭上的雪花,柔聲道:“所以我喜歡你們這些還沒被江湖染黑的小妖女,心中還有最動人的純真和感性。看你當初讀白發魔女傳,染白了頭發,我就知道了。”
“我……”羅千雪呐呐地不知道怎麼說,明顯心情並沒有緩過來。
“現在知道以前嚷嚷的公子雙修嗎,以及那激動的親吻,其實都不是那麼回事了吧?”薛牧繼續撣去她衣襟上的雪花,低聲道:“以後也別嚷嚷要和誰雙修了,別真等到了有生死相許的人,空留後悔。”
“生死相許……”羅千雪喃喃重複著:“原來真是有的。”
“雁猶如此,何況於人?我們把它們葬了吧。”薛牧蹲下身來,撥開積雪,用力在山石上轟進一個坑,把兩隻大雁同穴而葬。
羅千雪也蹲下來埋土,一邊低聲道:“人道公子好色,其實是有情人。”
“我不敢自居有情人……但我能為它們留下有情詩。”薛牧站起身來,左右看看,折了一支樹幹,“唰”地張開折扇破為兩截。又收了扇,用扇尖在截麵上飛速地刻字。
二來,他也覺得六扇門不該再有這樣的大變故,否則六扇門真要徹底失去任何牽製協調的能力,整個天下亂七八糟,並不是他所希望看見的,也不符合星月宗目前的方向。
三來……他也真的很不想看見夏侯荻絕望痛苦的神情,也不想看見一個磊落豪雄之士被人視為走到哪裏反到哪裏的二五仔。
薛牧的勸解,也真打消了宣哲本就模糊的想法。同時宣哲也能看出薛牧在這事上沒太大私心,真有私心的話應該慫恿他自立,他星月宗為後盾提供各項支持,這對星月宗的好處不言而喻。薛牧沒有這麼做,反而勸他秉持大道而行,這讓宣哲好感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