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龍嫵紅著眼睛絕望的看著周圍那些血紅色紗幔,心中的疼痛逐漸蔓延到頭頂,她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雙腿一軟卻又撲倒在了地上,她抬起眼簾眼神空洞的望著門口,恨不得立刻離開,一秒都不想多呆在這裏。

袁冬毓扭著步子揚著嘴角走到龍嫵身邊,她蹲下身來輕聲說道:“你父皇母後,連同著你那兄弟姊妹,這時候應該都已經死透了,怎麼?你也想去送死?”說著,袁冬毓便陰冷的笑了起來。

龍嫵的眼神霎時間變得利劍一般,狠狠地朝著袁冬毓瞪了過去。

袁冬毓被她瞪的心裏甚是不爽,順勢抬手給了她一耳光。清脆的聲響劃過龍嫵的臉龐,一瞬間隻覺得臉上的皮肉火辣辣的,她冷笑一聲緩緩抬起頭。

袁冬毓本想抬手再扇一巴掌,卻伸手拽住了龍嫵的衣領,她嘴角一冷指著門口喝道:“門就在那裏,你現在就滾出將軍府回宮啊!你死了才好!我巴不得你趕緊死!”

這個時候,一個小丫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低聲在袁冬毓耳邊說了些什麼,隻見袁冬毓神色一慌,匆忙起身拉起了龍嫵將她按在榻上,她匆忙的理了理發髻,稍稍正了正神色後跑了出去。

龍嫵心灰意冷的坐在榻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慘白至極,她伸手按著胸口,極力壓著心中的憤恨和痛楚,絕美的臉龐開始猙獰,此時血絲已經布滿了雙眼,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落下一滴眼淚。

她顫抖著拿起剛剛甩在一旁的紅蓋頭,正了正身子。

柯容華沉身著黑紅色綢緞喜服,緩緩走了進來,眸中盡是愧疚,他看著此時的龍嫵,大抵是已經知道了,他頓了頓輕聲道:“嫵兒,不要恨我,我隻能救你……”他冰冷發白的薄唇微微顫動,抬手想要靠近龍嫵,卻一把被龍嫵推開。

此時此刻,她再也忍不住了,熾熱的眼淚順著白皙的臉龐滑下,帶著痛與恨落在衣裙上。

龍嫵哽咽道:“華沉,我以為,你是我永遠可以相信的人,可你為什麼要騙我?”她起身推開了柯容華沉,失聲痛哭,直朝著門外跑去。

“嫵兒!危險!你不能出將軍府!”頓時,柯容華沉瘋了一般的追了出去。

躲在庭院角落的袁冬毓冷冷一笑,胡亂揉了揉頭發,轉身擺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跌跌撞撞的朝著柯容華沉撲了過去,她拉著柯容華沉大喊到:“救救我!救救我!”

柯容華沉眼睜睜的看著龍嫵跑了出去,他兩眼通紅的朝著袁冬毓吼道:“滾開!”

她沒有鬆手,依舊裝著一副恐懼的模樣:“別走!別走!華沉!你救救我!他們要殺我!”

“我也可以殺了你!”柯容華沉反手將她搡開。

袁冬毓被嚇的一哆嗦,瞧著時機差不多了,一個踉蹌,便趕忙撒開了手,任由柯容華沉追去。

就在那憑空一劍刺向龍嫵的時候,薑棧月再一次驚醒,她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卻不料此時已是滿麵淚痕,昏暗的光線使她看不清周圍,但憑借著屋子裏的檀香味,她依舊可以判斷身處何處。

她扶著額頭,隻覺得心髒異常的疼痛,又一次,夢中所有的情緒又一次同化了。

“……袁冬毓”薑棧月心中默念了這個名字,開始努力拚湊著記憶,良久,她嘴角溢出一絲冷意,眼神複雜了起來。

她頓時覺得胸口有些悶,便起身披了一件長衫,靠著房間裏僅有的光線去點了盞油燈,依著方才的夢,她推門走了出去,想要試著找找那日成婚的地方。

薑棧月順著走廊,走了好久都沒有走到盡頭,周圍的光線暗的有些慎人,再加上將軍府本就沒有很多的人,她後背一涼,不由得拉緊了衣領。

“將軍府怎麼這大啊……”

薑棧月提著油燈四處張望著,最終,她停在了一間大門緊縮的屋子前麵,她猶豫了一會兒,邁上台階走了過去。

她拿起門栓上附著的鐵鎖,打量了許久後。

將軍府這麼多間屋子,偏偏隻有這一間上了鎖,裏邊到底有什麼東西?薑棧月提著油燈湊了過去,仔細瞧了瞧,沉思一番過後便直徑走到了柯容華沉的書房,她輕輕推開了門,探頭望了望,見裏麵沒人她才放心的走了進去。

她東翻西找,尋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一把鑰匙。

他應該不會把鑰匙帶在身上吧???薑棧月叉著腰琢磨了好長時間。仍想不出鑰匙會放在哪裏,越想越頭疼,甩手離開時,卻不小心碰到了書架,隨後耳邊響起東西落地的聲音。薑棧月一驚,轉身走了過去,竟是一個紅木匣子,她俯身拾起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