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有了和女兒的這一次談話,也不再約束朱氏,隻放出話去,女兒不會再做這門生意了,要在家裏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朱氏若是想掙錢隻管自己去折騰,她反正不管。
聽了婆婆的這話,朱氏欣喜望外,她也並不是想把姑子拉著一起做生意,賺錢,誰願意和人分羹?
隻不過是怕自己,若是也開始做敖糖的買賣,會搶了姑子的生意,婆婆一定對她不滿,到時候肯定從中為難自己。
畢竟她是給缺媳婦的,若是婆婆一心刁鑽,姑子整日做對,那她的日子也挺難熬的。
如今楊氏和福寶都退了一步。
沒人和自己競爭,朱氏當然更加的高興了。
過了幾日,她便拉著丈夫,兩人一同去了府城進貨。
朱氏先是去打聽了路費的價位,跟著商隊走,每人200銅板,不包吃住。
若搭乘便車去,每人交上二三十個銅板,便可順勢捎帶一路。
都是坐馬車,有什麼分別?
所以朱氏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乘坐他熟饒便車,因李捕頭在酉陽多少算個名人,認識的人也不少,所以朱氏和丈夫乘車去了省城一路,除去兩饒吃住,一個多餘的銅板都沒花。
在朱氏的眼裏看來,姑子就是貪圖商隊的馬車舒適。
福寶從來沒有吃過苦,才會花了冤枉錢,去坐商隊的馬車。
她和丈夫年輕力壯,又都是吃過苦過來的人,這一點勞累算什麼?
好了,讓朱氏任由折騰,因此福寶對大哥夫妻的舉動,隻是冷眼旁觀,並沒去提點一二。
免得,虧了錢後,朱氏心中又有借口。
反正一斤紅糖才兩個銅板,一千斤才二兩銀子,不過是幾兩銀子的事兒,買個教訓也好!省得朱氏沒日沒夜的糾纏自己。
可福寶到底低估了朱氏的貪心,也高估了她的智商。
朱氏和丈夫李武生,一路節省,到了省城,就用了一些散碎的銅板。他們從這點來,也挺節約的。
可做生意,靠的是腦子,不是節儉。
然後朱氏就著自己手裏的銀錢,買了整整一萬斤紅糖。
因出門時,朱氏提前向福寶打聽過紅糖的進價,商行見她數量大,卻也沒有被敲竹杠。
朱氏花掉整整20兩銀子買紅糖,手裏剩下不過是七八兩銀子。
因為沒有跟著商隊出發,所以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車隊運貨。
兩夫妻在省城裏轉悠了兩,花了十五兩銀子,才勉強找了一家本地的車隊同意將紅糖運回來。
當初福寶搭著別饒車隊運貨,1000斤給了一兩銀子的運費,這會運朱氏的紅糖,給這個價的運費,對方也不算是被敲竹杠。
一來,人家是專程替朱氏一個人運貨,就算是車隊沒有裝滿,也沒有別的商家給她分擔,所以價格稍稍高一點,也是正常。
其次,十五兩銀子中,還包括了二兩的空車返程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