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的大小姐,木偌熙。
此女,容貌姝麗,心高氣傲。王都中不乏青年才俊曾把注意打到這位小姐身上。
可私下裏都被這位小姐下了話擋下來了。這一蹉跎便拖到了十八歲,眼看著……年歲漸漸地大了。
木老恐怕也清楚自己孫女的這個性子。
可惜以前燕國隻有一位子嗣還是個女的。
以她之見,這位木小姐最適合的應該送進燕王東宮,做不了儲王正妃,也能做個良娣,雖說年齡是大了點。
現在這王嗣好不容易換成了個男的還等什麼呢。
她這身份卑微的,實在是貢不起這尊大神。再說了,她雖說身上是東西都裝備齊全了,就連身高都用特殊方法拔高不少,但那些東西說到底也都是隻能看不能用。
讓她用什麼來和木小姐圓房?
要不了三天就要穿幫,她可沒有給自己找麻煩的愛好。
“這是我的孫女,今年已經十八,還未婚配,而藍戈你正好也未婚配,今日為師便點一點這鴛鴦譜。”
木老拍拍藍戈,一臉慈愛,可這話還沒說完,那邊的紅衣美人便昏了過去。
“……”
真好,不用她來做這個惡人了。
整個大廳都騷亂起來,丫鬟急忙把小姐給抬下去了。宴會賓客匆匆解散各回各家。
水堯卻被單獨留了下來,等在木小姐閨房外的小亭子中。
給小姐把過脈的醫生小聲關好門,一邊搖頭,一邊往這水中亭走。
“她如何了?”
木老眼中是擔憂與慈愛。
醫生欲言又止,眼神不斷看向旁邊的水堯。
“無事,直說無妨,藍戈不是外人。”
木老毫不在意的搖頭。
“小姐無事,剛才並不是昏倒。”
醫生笑了。
“什麼?這丫頭。你先走吧。”
木老懊惱的皺眉,臉色陰沉下來,看來他平日真的是太寵愛這孩子了。這真是越發的不像話了。
“老師,你看小姐這麼抵觸,我自知身份低微見識短淺,恐怕要委屈了小姐。不敢高攀。在此先謝過老師的美意,我先一步告辭。”
水堯一看時機來了,臉上微微有點苦澀之色,低聲說道。
這個表情和語氣,都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一種黯然但依舊從容的豁達。
木老看著身邊這年輕人,心裏是一陣扼腕,這樣出色的人,那傻丫頭不知道握住。還就偏偏削尖了腦袋要往東宮鑽。
那地方是那麼好相與的麼?
“你看我回去不。”
木老想到這裏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請您千萬不要怪罪小姐,這本就是我莽撞了。”
水堯搖了搖頭打斷木老的話。
“藍戈啊,你不要擔心,這丫頭錯過你是她沒有福氣。我這把老骨頭以後可就交給你了,王後一轉眼竟是走了這麼多年呀。”
老頭又開始追憶當年。
這事情眼看是黃了,原本就是厚著一張老臉,想為自己那寶貝孫女打算打算。
可他這裏急得上火,那孩子卻一點都不領情。
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她嫁了那宮中之人。
當年沒能護住王後已經是大罪……苟且偷生這些年愧對王後。
還白白讓宮中那人頂了公主的位子這麼些年。
而眼前這位不知來曆的青年,讓他驚醒。王後終於是會回來的,而眼前這人到底是誰,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王後生下孩子,就被暗殺,無人知曉王後生下來的到底是幾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能手持王後令符的必定是王後的孩子。
這位回來了,那宮中之人儲君的位子還能坐多久?這燕國恐怕又要變天了。
這邊兩人言笑自若。
那邊昏倒的木小姐也終於醒了。
“小姐。”
侍奉在床鋪旁的是木小姐的貼身丫鬟,自小一起長大,格外親厚。也最是懂木小姐的心意。
“怎麼,那人走了?”
木小姐嬌弱的撐起身子,一副重病疲憊不堪的模樣。
誰還能把她和不久之前在大廳中翩翩起舞的輕靈姿態聯想起來。
“沒有,那位藍公子還在外麵和太老爺說話呢。”
怡語輕聲回答道。
“什麼怎麼還沒走,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這麼長時間的逗留別人家的內宅。這人真是一點禮義廉恥都不懂。”
木小姐扶著胸口冷哼。
“小姐,這一次你是不是太任性了?我看那藍公子也挺俊俏的,好些個貴女眼睛都看直了。小姐拒絕了這門親事,那些貴女指不定怎麼喜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