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很憤怒,這個男人根本不跟女人溝通,大男人主義,“我不可能喜歡他,我怎麼可能會嫁給他啊!”氣地大罵。
坐在病床邊上的顧如煙連聲歎氣,這下她也不知怎麼解釋,君之牧那脾氣是挺不好理解的。
而剛走到房門外的君之牧聽清清楚楚聽到她那句‘我怎麼可能嫁給他’,她氣惱的聲音怨氣十足,他的腳步也遲疑了一下。
“……之牧,喬寶兒胸口那傷紮得很深,你剛才應該好好跟她溝通一下。”
陸祈南聲嘀咕,他覺得剛才君之牧完全不給喬寶兒話的機會,實在有點不應該,畢竟喬寶兒現在還是個傷患。
裴昊然拍了一下陸祈南的肩頭,示意他少為妙,提醒一句,“你要之牧跟她怎麼溝通,兩人麵對麵沉默無言。”
君之牧走得快,也是為了避免這種陌生疏離的感覺,哪個男人回來看見妻子突然忘了自己不難受。
最好的辦法,或許就是假裝她還是跟以前一樣,保持過去的關係。
“……跟院方的人,我過來了。”
君之牧走出病房後,他臉色變得很陰鬱難看,對著身側跟隨的保鏢吩咐,語氣毫不遮掩盛怒,“讓他們最好立即弄清楚,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意外!”
保鏢彎腰,點頭,立即下去辦事。
“之牧,你覺得這是一場醫療事故?”
裴昊然能聽出他那語氣,分明是質疑,喬寶兒忽然忘了他們,像是有人故意。
君之牧沒有回答他,他自己也不確定。
當下午,醫院的人很緊張,連忙約了一個會議室,君之牧與醫院幾位院長以及參與手術的幾位醫生主任一同坐下來交談。
醫院的院長們對君之牧極為恭敬,心地解釋每個手術的步驟,表達了他們醫院已經盡力救治病人了,至於患者為什麼會有部分失憶的後遺症,他們一時也真的搞不清楚。
裴昊然也在會議桌上,他仔細地觀察了院長醫生們神情,他們不像謊,也不想太為難他們,就問一句。
“那喬寶兒這部分的記憶扔失,是暫時的,還是永久性?”
這個問題至關重要。
君之牧抬眸,狠狠地看向了對麵的老院長。
老院長緊張地翻動了一下桌麵上病曆,額角冒出了一層細汗,深思熟慮後才敢開口,“根據我所接觸過的類似病曆,永久性扔失記憶的可能性稍微大一點,但也有一部分人會慢慢恢複……”
老院長頂著壓力,他不敢忽悠地‘不知道’,隻能委婉一點。
“放屁,這了不是等於沒嗎!”
陸祈南情緒很暴躁。
“從她進入你們醫院,接觸過的所有醫護,病人都統統記錄下來。手術室用過的所有工具,藥品殘留都保存下來……我會派人查,你們好好配合。”
以為君之牧會當場大發雷霆,他站起身,冷冷地扔下一句,就離開了醫院。
“……他是什麼意思?隻要配合而已。”
君之牧離開之後,會議室內的醫院人員緊張地湊在一起。
“都是方院長,害我們都虛驚一場。”
“你沒跟這個君之牧接觸過,你不了解他的手段,先禮後兵,一旦證據確鑿那話的機會都沒有。他現在好好配合,就一定要好好配合,千萬別整了什麼不該的想法……”
方院長為人比較謹慎,“該不會我們輸的血出了問題?”
“怎麼會呢,當時病人大出血,裴昊然提前打電話來預訂RH型血液讓我們準備,然後血站派人送過來……”
“現在別想這麼多,君之牧要求他媳婦立即出院回家,趕緊簽字同意,把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