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心翼翼地將手上泛黃的牛皮紙折疊好,她在浴室裏簡單的洗漱換了衣服,行色匆匆,快步往房門口走去。

正好,房門口那邊,君之牧推門進來。

他猜測,她差不多是時間要起床,不讓她睡太久。

結果,他剛推開門,喬寶兒急促地朝他撞了過來,兩人都錯愕。

喬寶兒撞到他的胸口,立即後退,臉上表情有些尷尬,君之牧則站定,雙眸帶有深意地審視她,現在見她動不動就臉紅。

“……我,我那個,”喬寶兒開口想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支支吾吾想了很久,“你昨要帶我去見什麼人,我今沒空,我不去了。”

昨晚,他確實跟她提過,要帶她去俱樂部見一些人。

君之牧沒回答。

喬寶兒被他這麼看著,依舊有些不自在,他就這麼不喜歡話,一直盯著別人看麼。

她一緊張,右手緊攥著古老的牛皮紙地形圖,立即又想起了,“……還有,我,我想去找唐聿。”

君之牧對‘唐聿’這個名字似乎很敏感,他深沉的眼瞳微微眯起,像是下意識的渾身警惕了起來。

“你有沒有唐聿的聯係電話,聯係方式?”

喬寶兒問得很自然,相對比眼前這個陌生的丈夫,她對唐聿更有印象,畢竟是從玩到大的青梅竹馬。

君之牧沒有給她任何與唐聿有關的回複,語氣沉著平靜地提一句,“下樓吃午飯。”

著,他轉身,自己往樓下走去了。

喬寶兒望著他卓越挺拔的背影,他又一個人轉身就走了,完全不等她。

實在很難想象自己以前是怎麼跟這個男人相處。

顧如煙知道喬寶兒起床晚,有傷在身,大家也沒給她立那麼多規矩。君之牧派人通知,讓她過來東苑陪喬寶兒一起吃午飯。

其實君之牧這個男人也是非常細心。

隻是他不怎麼喜歡解釋,也不愛太多。

喬寶兒規規矩矩的吃了一頓午飯,君之牧就坐在她對麵餐椅,他們幾乎不交談,大家沉默用餐。

飯後,君之牧就出門。

當然以他的個性,也不會特意向她們解釋打算出去什麼地方。

喬寶兒見他走後,立即湊近顧如煙身邊,“姨,你有沒有柱子的聯係方式?”

“你要找唐聿?”

顧如煙放下湯匙,疑惑的看向她,心裏在思忖著,怪不得剛才君之牧臉色有些奇怪。

顧如煙倒沒有反對她找唐聿,畢竟她現在的情況,跟唐聿親近也是正常,也許多接觸接觸以前的人對她的記憶有好處。

“……你自己的手機聯係人裏應該就有唐聿的電話了。”

“你微信名單裏應該也有啊。”

顧如煙拿著她的手機,一個個名字告訴她,教她認人。

“這個‘南極冰塊’是誰?”喬寶兒瀏覽著自己的微信名單,好奇地盯著其中一個昵稱。

顧如煙表情有些為難,猜測地開口,“應該是君之牧。”

喬寶兒眼睛瞪圓,“果然很符合他。”

顧如煙沒好氣地笑了,是她給君之牧取的昵稱呢。

君之牧隻是隨她鬧而已。

喬寶兒給手機上標注著‘柱子’的號碼打了過去,這應該就是唐聿的手機號,她查過,之前她與這個號碼有過通話記錄。

【……您所撥打的電話號碼已關機。】

聽到這機械的回複聲,喬寶兒臉色沉了下去,隨即抱怨,“柱子搞什麼,派隻貓來給我送信,居然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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