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睡在一個房間,同一張床上?”
第二的早飯過後,朱唯湊近喬寶兒聊,表情有些思索和懷疑,“你不是你忘記了一段記憶嗎,你不會抗拒一個陌生的男人嗎?”
現在君之牧對她而言就是個陌生男人,據她對喬寶兒了解,不可能對一個男人如此輕易屈服。
喬寶兒被她那灼熱懷疑的目光看著有些不自在,稍稍側過頭,語氣平靜,“沒辦法。”
“君之牧不肯讓我睡客房,不準我外出。”
她隻是這樣解釋。
“他不肯?你不鬧嗎?”朱唯有些不相信。
喬寶兒歎氣,“他就是不同意,沒辦法。”
對於反抗沒有效果的事,隻能接受,這是她做人的法則。
君之牧就是看透,吃透她這毛病,必要時得下狠手,讓她乖乖服服。
朱唯神思飄遠,喃喃,“……未婚先孕,再領證。”是啊,君之牧一直都用這樣強勢的態度收拾她。
“你什麼?”
“……沒什麼。”
朱唯話頓了頓,語氣有些古怪,“喬寶兒,你忘了君之牧是個怎樣的人?他就是那種城府很深,難以揣測,你被他賣了還要給他數錢呢。不過,你不用怕。君之牧,他隻要遇上你,總是會投降的。”他自願服輸。
“有君之牧這樣的丈夫,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了,你的孩子肯定能平安回來,真好。”
“謝謝。”喬寶兒客套一句,有些不喜歡她這樣陰陽怪氣的話。
沒過多久,艾瑪過來找朱唯去逛了君家的北苑。
喬寶兒站在原地,望著四周的風景,人工魚池的魚兒正在歡快地暢遊。
有一點朱唯得對,遺忘了一段記憶,讓她很沒安全感。
方大媽拿了些水果拚盤過來,“朱姐這次回國,她改變蠻大的。”
喬寶兒揮手表示不吃,“有什麼新奇的水果飲品之類的,記得拿去招待朱唯她們。”
順便補充一句,“我姨,對女人來,死丈夫可以慢慢接受,但最痛莫過於喪子之痛,朱大概一時間無法釋懷。”
方大媽驚愣,苦笑沒話,顧如煙這樣的大家閨秀居然也教她道理。
喬寶兒為人處事,堅強獨立,大都是顧如煙給她灌輸的,曾經那段日子離開喬家在外過苦日子,思想有些比較偏激。
“君之牧呢,他幾時回來?”
“少夫人,你有急事找他嗎,可以給他打電話啊,是不是忘了他的手機號?”
方大媽很熱切地回答她,每次喬寶兒打電話給他們之牧少爺,他都很高興的。
喬寶兒看著方大媽這麼熱情,有些尷尬,“不急,等他回來再問。”
她其實是想問問,她的雙胞胎兒子現在在哪裏,雖然現在的她對孩子沒什麼印象,但心裏還是會記掛、好奇。
君之牧好像很明顯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很有把握的樣子。
三過後,喬寶兒深刻地意識到,她的丈夫真的是個大忙人。
不知道他在外麵忙什麼。
艾瑪第一次來中國,君家各處院落都已經逛完了,很興奮地拉著朱唯出去外麵逛夜市。
“我們在巴黎甚至是我家鄉比較偏僻的村落,過了晚上1點之後通常都不敢出門了,因為外麵很亂。你們中國真好。”
艾瑪看著街道上匆匆忙忙的人,也尤其是許多女孩穿的光鮮亮麗這樣自由自在地走這大馬路上,不由感歎。
艾瑪跟朱唯在熱鬧的街市裏也買了不少東西,手上大袋袋的提著,還一邊吃著烤串,喝奶茶。
“……哇,我以為像你這麼有錢的大少奶奶,不會喜歡喝奶茶呢,嫌棄有奶精,沒營養,傷身體。”
喬寶兒尷尬一笑,“謝謝。”接過艾瑪遞來的一杯香芋的奶茶,“我沒結婚之前也挺窮的。”她自嘲笑了笑。
著,喬寶兒扭頭看身後。
今晚她並沒有買什麼,君家什麼都不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是覺得身後有人跟著。
艾瑪對喬寶兒非常感興趣,熱情地挽著她的手,追問,“你到底是怎麼認識你丈夫,怎麼嫁給他的,你倒追他嗎?”
國外,女人倒追男人是很平常的事情。
艾瑪一個晚上都在問,喬寶兒則心不在焉的不斷回頭看,這顯得她很敷衍。
艾瑪也感覺到了喬寶兒的性子有點冷淡,為難嘿嘿一笑,鬆開了她,繼續跟朱唯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