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出乎曹宇軒的意料之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這兩個字時,他的心底竟然有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快感。

“為什麼?”曹宇軒心想著既然是開始問了,那就問個究竟吧。

“後宮的嬪妃有幾個是愛皇上的?她們愛的隻是榮華富貴,對他們來說,皇上是誰他們並沒有覺得有多重要,重要的是這分寵愛,這分權力。”關珍珠淡淡地回答,嘴角始終有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真的不重要嗎?可是,為什麼明月不是這麼想的?她一直都很在乎皇上。”曹宇軒一臉苦澀,目光瞬間就暗淡下來。

“那是因為大姐是個傻瓜!”關珍珠厭惡地看著曹宇軒,她一直都討厭曹宇軒為了關珍珠如此痛苦。

當日的關明月,真心是不值得有人為她傷心難過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錯。

聽著關珍珠的罵聲,曹宇軒這才清醒過來,他怎麼可以跟關珍珠討論這樣的問題,她哪裏懂什麼叫愛?

這個世界上,隻有那個叫關明月的女人才知道什麼叫愛,可是,他卻把她弄丟了。

翡翠宮裏,關翡翠正用力地用扇子扇風,盛夏的天氣熱得讓人煩躁,盡管如此用力,可是絲毫感覺不到涼意,反而更熱了。

“娘娘,奴婢給您炮杯涼水吧?”月牙兒走過去,小心地開口。

那天跟關珍珠見過之後,月牙兒已經知道,關翡翠根本就不是她妹妹的對手,根本就不可能跟關珍珠抗衡,關翡翠的命運,早就注定了,隻看關珍珠的心情。

“喝再多也無事於補,喝的多流的多,衣服都濕透了,行了,你下去吧,看著你本宮心裏更煩。”關翡翠不耐煩地退下月牙兒。

月牙兒離開後,她一把將手中的團扇扔下,走進了房間,直接躺到床榻上,可是怎麼都睡不著,腦子裏一直在重複著在思賢殿外與關珍珠對峙的那一幕。

她開始相信,關珍珠是知道關明月怎麼死的了,即便不知道詳細情況,最起碼也知道她的死因並不是難產,就算這樣,也能讓關珍珠恨之入骨。

“關妃娘娘,您因何事如此煩躁啊?”就在關珍珠碾轉反側之時,隻聽得一聲粗獷的聲音傳來。

關珍珠聞聲趕緊起身,看清楚來者之時,她幾乎震驚得脫口而出。

“誌,誌王,你怎麼回來了?”關珍珠重重地喘息著,將眸底的震驚落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全身。

誌王一身華麗錦鍛,身材高大挺拔,皮膚幽黑,似是經曆過風霜所致,左臉上一條刀疤很是清楚,棱角分明的臉因為這條刀疤的存在,使這張臉顯得更加的扭曲。一雙泛著綠光的眼,就如同那沙漠上饑餓許久的狼一樣。

誌王正手持團扇,邊走邊搖動著扇子,冰冷的臉上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可是唇邊,明明卻蕩漾著一絲笑意。

“本王回不回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王進宮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你,關妃娘娘,本王可是聽說你最近過的並不好,怎麼了,是不是在後悔當初沒有選擇本王了?”曹誌軒的眸子裏掃過一絲對她的同情之色,即便遠在漠北,可是他依舊關心這遠在千裏之外的女人,從貴妃到皇貴妃,再貶為妃,他的心時刻都在為她牽掛。

“王爺,本宮不知道過的有多好,隻怕是要讓你失望了。”關翡翠強撐著從床榻上走下來。

她突然有一種想法,就是讓曹誌軒衝進明月宮,將關珍珠的性命了結。

關翡翠甚至為自己這個想法有些小激動,她相信,隻要想個萬全之策,曹誌軒一定會為自己出頭。

“哦?那本王可是聽說關妃為了奪皇寵,裝瘋賣傻,差點淹死自己。”曹誌軒走到關翡翠的身邊,手中的扇子調轉方向朝她扇去。

“王爺,若是您來看本宮現在過的有多慘的,那算是如了王爺的願了,本宮現在不僅失了皇寵,還被一個傻瓜耍得團團轉,如今還要裝成傻子,跳到湖裏抓什麼彩色的魚,本宮現在在你眼裏,應該就是個小醜的角色吧?當然,現在整個皇宮上上下下的人都覺得本宮是個小醜。王爺,您現在聽到這些,應該很滿意了?”關翡翠的淚水情不自禁地落下,一雙委屈的眸子望向曹誌軒。

就在關翡翠的話剛剛說完,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攬在了懷中,倚在這個男人結實的胸脯前,關翡翠的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明白本王的心,看你過成這樣子,你不知道我心裏有多痛,如果不是為了你,本王一定會拒絕皇兄,在漠北逍遙自在,六年了,本王以為,隻要走得遠遠的,就可以將你忘記掉,可是走的越遠,竟然會越想你,翡翠,本王這次回來了,就再也沒有人欺負你了,本王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曹誌軒將關翡翠緊緊地摟在懷中,聲音有力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