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關府回來沒有多久,關珍珠就聽到了錢剛被斬的消息。
“錢剛被斬的消息傳來後,老爺和夫人在家鬧矛盾,後來老爺忍無可忍,就將夫人給幽禁在了芬芳園裏,不允許她跳出園子半步。”關行將打聽來的消息告訴給關珍珠聽。
“這錢梅還真是可憐,他不知道關天鵬將自己的仕途看得比什麼都重,他絕對不會讓一個錢剛毀了自己的前程的,本宮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是關天鵬親自送錢剛進的官府。”一切正如關珍珠所料的那樣,隻是可惜錢剛生的不是時候,若是再晚些生了同來,關天鵬為了關羽也會將此事壓下去的,至少,這錢剛還能多活些時日。
“老爺在知道左將軍從刑部李大人府上出來後,就將錢剛給帶走了,若不是這樣,夫人是不會吵鬧的。”關行在關府多年,深知關天鵬的脾氣,老爺這麼做,其實並不出人意料。
關行雖虧欠老爺,但是,在他看來,關珍珠更需要他的保護,所以,盡管關天鵬對自己很不滿,他還是得跟著自己的心走。
“要不是錢梅生兒子有功,估計早就將她休掉了。好了,下去吧,派人好好盯著錢梅,本宮沒有猜錯的話,她隻怕要有所行動了。”關珍珠輕輕地撫摸著手中的白兒,示意關行退下。
就在關行退出去的時候,關翡翠突然出現了。
“娘娘?”關行下意識地擋在關翡翠的跟前,回頭看了一眼關珍珠。
“關行,滾開,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竟然敢攔本宮的路?”見關行對她不敬,關翡翠猛地抬起手臂,正要下手之時,關珍珠卻是不急不慢地開口了。
“二姐,您若是敢打下去的話,珍珠一定會卸了你的手臂,不信的話可以一試。”
聲音柔軟而慵懶,給關翡翠的卻是無法承受的壓力。
在關珍珠的威脅之下,關翡翠還是將揚起的手臂抽了回去。
“關行,你下去吧。”關珍珠挑眉看了看關行,隨即將懷中的白兒抱開,緩步走到關翡翠的跟前。
“二姐,你還真是想念珍珠,昨天才相見的,今日怎麼又來了?”
“珍珠,今日天氣如此之好,我們去湖邊走走如何啊?”關翡翠直道來意。
“天氣好是不錯,可是相邀的人倒是惡心了些,不過沒事,二姐,走吧?珍珠可沒有空跟你在這裏耍嘴皮子。”關珍珠厭惡地開口。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唯一的親外甥,關明月唯一的骨肉埋在哪裏了?”關翡翠的這句話如同給了關珍珠當頭一棒。
心,在這一瞬間疼的無法比擬,就如同千千萬萬根針在她的心髒上狠狠地紮入,且還用力攪動,鮮血與碎肉混合在一起。
這種深入骨髓的痛,使關珍珠身體的每個毛細孔都在顫抖,她的兒子,是活生生被曹文軒摔死的,當時血肉模糊,死的是那麼慘。